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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這爺兒倆都是高人,光是那思想高度,就絕對是黑道七段!
第一章:一晌貪歡死生結(四)
酒過三旬後,乾哥成功地醉倒在桌子底下。嫂子收了攤,關了店,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讓孔子曰在家裡住一晚。
孔子曰拒絕了嫂子的好意,拎著嫂子送給她的回禮,心滿意足地走出了農家飯莊。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較為偏遠的街道上不見任何一輛車子駛過,天空更是黑得如同濃墨。
倘若是一般女子,此時一定不敢獨自回家。但是,孔子曰卻不是一般女子,她既不怕黑,也不怕有人劫色!但見她一手拎著一個大方便口袋,踩著小高跟鞋,踢踢踏踏地向前走著。
在路過一家棋牌室的時候,孔子曰愣是忍著賭癮,咬著下嘴唇走了。
其實,孔子曰不進棋牌室並不是怕輸,而是……怕贏。
從她認字那天開始,她最先認識的幾個字,便是東南西北風,外加紅中,發財,小白臉。從她能爬上賭桌的那天起,基本上算是逢賭必贏。
照理說,像她這樣的天生賭後級人物,不應該在半夜裡拎著避孕套出來搞銷售。
然而,事實證明,老天有時候是非常喜歡拿孔子曰開涮地!
如果別人贏了錢,一定會笑得前仰後合,興奮不已。但是,如果孔子曰贏了錢,她一定會倒黴不斷,痛苦不已。輕則被飛來的鼻涕紙糊面,重則被鐵皮飛機轟得不省人事。
關於後面那一點的說法,絕對不是虛假杜撰。
就在三年前,孔子曰贏了七萬塊錢的那個晚上,一架私人飛機在空中盤旋了片刻後,竟然以拋物線的運動軌跡墜落到孔子曰不遠處!
孔子曰昏了,又醒了,打了七天吊瓶出院了。讓她心靈頗為受挫的是,好不容易贏了七萬塊錢,竟然全部貢獻給了醫療事業!TNND,黑,真黑啊!
打那兒此後,孔爸以老命相威脅,說什麼都不讓孔子曰再進棋牌室。
如果孔子曰實在覺得心癢難耐,就去自家樓下找三位老太太玩上幾把。一次五分錢的底子,一整天下來,也就是二十來塊錢的輸贏。就這,她還被樓上掉下來的臭襪子砸中了兩次咧!
為了過足賭癮,孔子曰也曾實施過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每次打牌都先贏錢,然後在大咧咧地一擺手,將贏來的錢統統還回去。如此一來,大家都特別喜歡和孔子曰打牌。
結果,有一次,她剛將錢還回去,那位輸錢的黑社會大哥就不樂意了,愣是說她瞧不起他。結果……可想而知,孔子曰的下場很悽慘啊很悽慘……
如此這般後,她也覺得沒意思了。
有時間磨手指頭,不如弄點兒小買賣,賺些辛苦錢實際呢。
憶往昔,真是不堪回首月明中啊。孔子曰又戀戀不捨地瞥了一眼棋牌室後,這才低著頭,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天空中突然颳起狂風,抖得樹葉沙沙作響,預示著一場暴雨即將襲來。
孔子曰嘴唇一抖,恐懼感沿著她的三瓣嘴爬滿整個身體。自從她在八天前被一道炸雷劈成了三瓣兔子嘴後,她便開始害怕打雷下雨天。
眼見著一輛計程車從面前的十字路口駛過,她忙大喊著追了上去。事實證明,兩條腿是跑不過四個軲轆地。
孔子曰站在十字路口,望著計程車快速消失在夜色中的紅色車尾燈,還來不及表達自己不爽的情緒,只感覺後背的肌膚一緊,忙轉過頭去看,但見一輛大貨車正呼嘯著迎面駛來!
她的腦袋轟然一亂,忘記了應有的反應。當她意識到自己應該跑開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大貨車的剎車系統終於在從她身上駛過去後產生了作用。那刺耳的剎車聲在夜裡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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