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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了你十年。你為了那個舒小姐付出了這麼多,連文家錦繡前程都可以棄,可她到頭來還是因為一個程家為難你。文四哥,你這樣做值得嗎?許文兩家家世清白,又是世交,知根知底,而且奶奶也有意促成我們……」
他拿起紅酒杯,抿了一口,所有的風度和優雅恰到好處,這是一個從小被養在一個優質環境裡才能被培養出來的氣質。
他放下酒杯,神色清明,淺笑中透著瞭然,這是她今晚來的用意。
「你跟我談知根知底?我的那位舒小姐從一出生到今天為止,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認為,對於我來說,許家和她,是誰更知根知底?」
他的聲音很淡,談一場感情好似一場殺傷,是他的專屬,「況且我的那個舒小姐,算幾個十年都不為過。」
他說完這些話,兩個人之間有長久的沉默。
宋宴是不太對女人出手的。
宋家毫無男女之分,只有尊卑長幼,但他在極幼時期在文家就被教成一股紳士風度,像是根深蒂固地一樣,他對女子有一份禮貌的風度。
他今晚用宋家的那套對她,對他確實是一種失禮。
但他的失禮是有原因的。
家世清白,門當戶對,知根知底,這些字眼一下一下地刺痛著他。
朝有朝有,朝氣明媚,具、存、獲、佔,從名字開始就被人期待喜愛。而他的舒澄清,澄辯、清定,註定是要她背負不清不白、百口莫辯只能以名澄清的地步。
這兩個人從名字開始就被人認定他的舒小姐不值。
可旁人卻不知道,許朝有當了二十幾年的許家大小姐,在誰那裡都有分量,可在他這裡,她沒有。
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受委屈便是自然的。
他容不得別人抨擊他的人,這一點他沒有隱瞞,甚至連隱瞞的意思都沒有起,直截了當地對她失禮就是最好的印證。
於是許朝有感到痛苦,頓了頓,目光哀傷:「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幫你。文爺爺有意讓迴文家,你可以擺脫宋家的束縛,那個地方不乾不淨的……」
宋宴神色不動,擦擦嘴,語氣疏離:「你認為不乾不淨的地方養了我幾十年,而且我也不認為你口裡的文家就是乾乾淨淨的。既然公事談完了,我就不逗留了,許小姐慢用。」
許朝有悲從中來,目光所及儘是對他的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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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是許朝有怕氣氛尷尬請來的救兵。文墨存心慢了幾分讓兩個人談公事,到電梯口的時候剛好看見宋宴從包廂離開,於是心生不妙,果然進去就看見一個心裡被捅一刀的許朝有。
文墨過去將她攬如懷中,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暗戀是件自傷的事,而她目睹了她做這件自傷的事做了十年。
深情重意固然是好,但只對一個人深情重意的氣度,才是對愛人最高階的摯心。所以,她並不覺得是宋宴做錯了。
不愛她,就不要給她希望,這是他對一個女孩子的感情以最大的尊重。
「哭吧,哭完就換個人吧。」
「你覺得我很壞吧,這種破壞他人的事。」
文墨拍拍她的肩,替好友擦乾眼角的淚,「你不壞,你只不過是喜歡著一個人。」
天涯有涯,道別有期。
每個人總會遇到那個非你不可的人,只是不巧,宋宴的「非你不可」,從來都只是那個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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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新聞捕風捉影,但總有人不明狀況,仗著網路充當「正義使者」,仗著法不責眾的間隙放肆滋事。新聞標題取得毫無新意,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