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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東籬山已然百花盛開,春花漫漫,引得遊人們在各自喜愛的花樹下吟詩作對,讚頌這山中的萬千繁花。
可在蕭九歌二人下了馬車後,遊人的目光卻從那被他們讚頌的繁花中移到了蕭九歌二人的身上。
良久,只聽一個孩童打破了這片寧靜,孩童搖著他母親的手道:&ldo;母親,那位白衣大哥哥好漂亮,他是不是天上的仙子呀?&rdo;
聽力甚好的蕭九歌聽到孩童的無知之言後,不由得一怔,輕咳一聲,掩飾著他的尷尬。
可是他身邊的慕言卻嘴角輕勾,調笑道:&ldo;蕭丞相,孩子說你好看呢。&rdo;
蕭九歌淡淡的看著眼前調笑的慕言,輕道:&ldo;依在下看來,慕王爺跟九歌比起來,姿色更甚,若是放在這星落樓定是頭牌。&rdo;
慕言的笑容僵在嘴角,他這是在說自己這容貌像個小倌?
待慕言回神之際,抬頭,此時的蕭九歌已走出了幾步之外。
抬腳,慕言跟上了蕭九歌的步伐,看著眼前白衣男子漫步於春花之中,帶著無限芳華,彷彿這一瞬世間繁花都失了顏色。
行至山中,忽然,蕭九歌在一棵花樹前停了腳步。
眼前的,是一棵梨樹,漫天的梨花被風吹落,似雪一般潔白。
與其他花樹不同的則是這棵梨樹下卻無人問津,沒有人像稱讚其他花樹一般稱讚著這代離別之意的梨樹。
儘管那漫天飛花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耀眼。
蕭九歌眼中透著滄桑和淒涼,輕步走到那顆無人所喜的梨樹下。
伸手,他接過那被風吹落的潔白之花,嘴角輕勾似有掩不住的嘲諷和悲涼,他輕喃:&ldo;明知此花無人愛,何必栽培玉雨花?&rdo;
在蕭九歌身後的慕言自是聽到了蕭九歌的輕喃,不由地,他上前了一步。
只見慕言伸手摺下面前的一束花枝遞給蕭九歌,他嘴角微揚:&ldo;春花灼灼我獨賞,漫漫香雪我獨迷。心跡未予外人閱,花枝一束故人香。&rdo;
蕭九歌轉身看嚮慕言,眼中似有掩不住的震驚和訝異。他輕喃:&ldo;慕言。&rdo;
慕言看著眼前呆滯的蕭九歌,輕道:&ldo;我在。&rdo;
蕭九歌接過慕言手中的花枝,垂眸,細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的萬千心事。
隨後只聽得他對慕言說:&ldo;慕王爺,你可知,這梨花乃世間不祥之花,&ldo;梨&rdo;喻&ldo;離&rdo;,表離別之意,它只會給你帶來禍端的。&rdo;
語罷,只見蕭九歌內力輕放,那原本他手中那潔白的花卻像失去生機一般逐漸枯萎,而後那花枝隨著花一般化為了塵埃隨風散落。
轉身,蕭九歌留給慕言一個清冷的背影,以及那淡得能隨風而去的輕喃:&ldo;慕王爺,蕭九歌是不祥之人,不值得你這樣。&rdo;
待得慕言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清冷之人已失去了蹤跡,唯留那漫天飛舞的潔白花瓣和那淡淡的梨花香。
花雨中,一人一樹卻顯得那麼的孤寂淒涼。
慕言不知道蕭九歌是如何回去的,在尋他不得的時候,只聽得流軒來報:&ldo;蕭丞相已回府。&rdo;
聽罷,慕言才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著急於一位男子,但他只知他的內心卻在告訴著他:不能失去這個男子。
慕言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來他那平靜的內心竟會因為蕭九歌的出現,而泛起了一陣漣漪。
就如同那春風過境,十里繁花一般,那清冷男子的一舉一動總能撩動著他那一直平靜著的心。
輕撫額頭,慕言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