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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賀霖怔愣片刻,應得牛頭不對馬嘴。他偏頭一看,發現董佳佳還在一旁眼巴巴等著他的回答,於是做了個趕人的手勢,顧左右而言他:「你們不去唱歌待這看什麼睫毛呢,有什麼好看的。」
董佳佳撇了撇嘴,嘟囔了句話才離開:「你自己還不是看得津津有味。」
賀霖回頭看了眼江予,視線與對方的臉似乎只那麼一個接觸,連一秒都不到,他迅速地移開。
桌上攤了許多零食飲料,他向旁邊的人問了一句哪些是沒人動過的,得了對方的回答後便在那一堆東西里挑挑揀揀半天,最終拿了兩瓶飲料和一盒薯條。他將薯條放在了桌角邊緣,又目不斜視地將其中一瓶飲料往旁邊一遞。
江予也不用手機了,眼神像是被釘在了賀霖身上,看著他動作一刻不停,甚至在那瓶飲料被準確地遞到面前時只分出些餘光。
他沒伸出手去接,於是賀霖手舉了片刻,終於捨得轉頭看他:「不要?」
江予終於接過,卻反手放在了角落。他原本已經後背靠回了沙發背上,這時伸直了身體,往前挪了挪,只沾了半個位子,湊到賀霖身旁。
一句竊竊的試探被框在了兩人之間狹小的一方天地:「你怎麼這麼不自在?」
賀霖被問得在心裡語無倫次: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會不自在就不會這麼不自在了。
只是他難得一見地沒有道出心裡話,短短几分鐘內,他將轉移話題的技巧用得爐火純青。
當然,是自以為。
「我去看看歌單,好像要到我的歌了。真的是,每次我一開口就嫌棄跑調,還每次都拉著我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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