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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隻終於得了食物的小倉鼠,起初只是一道舔舐,試試有沒有毒素,可這食物於他太過誘惑,僅這淺嘗的一口就能讓他品到美味。他失了耐心,迫不及待,甚至來不及將他吞拆入腹,只能囫圇吞棗。即使眼前實際是枚罌粟,也甘之如飴。
他再次吻上了他。
不再是簡單的試探,他張了口,吮吻包裹著對方的唇瓣,在每一寸地方印上自己的印記,一步一步啄向唇角,最終,向對方口中探了舌尖。
對江予來說,這感覺並不陌生,卻依舊讓他渾身顫慄。他回憶著,當時懵懵懂懂的初吻,是什麼樣的感覺。明明只是在進行一場遊戲,卻一步又一步進行到了這過火的舉措,當時的自己,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只是還未等他憶起,這一分心已成了唇舌交纏時的愣神。主動權被奪走,呼吸被打亂,倏然成了急促,隨著賀霖青澀的進攻,他竟逐漸站不住腳。
雙手攀上對方,起初只是一處衣角,漸漸地,那一小塊布料被攥緊,被揉捏,留下了無數交錯的褶皺。柔軟支撐不住,他又往上,勾住了他結實的肩膀。
少年人的情動不說熾烈,自身也尚且糊裡糊塗,但不變的,是莽撞,是冒進,是肆意。學不懂剋制,抓不住隱忍,摸不清尺度。只要是我有的,那便盡數付出,毫無保留,行到極致。
住宅樓前的道路一片墨般的黑,只有零星幾盞路燈點了些暖色。室內的冷白熾燈亮得刺眼,若是被那燈光吸引了去,便能望見兩名少年相擁在門邊,忘情親吻。那繾綣旖旎幾乎都能溢位窗戶,印染一路。
腎上腺素在飆升。
很刺激。
這片刺激,點綴了滿腔少年悸動。
第11章 不分手
「江予。」
唇舌分離,卻沒拉出太大的距離。額頭依舊相抵,賀霖輕輕喚了他一聲,有些沉,有些啞,是抒發過慾望的證明。
自那一秒的混亂之後,江予再沒找回節奏,呼吸被肆掠,這會兒只能緊攥對方的臂膀,無聲緩氣。
「江予。」沒得到回應,賀霖又喚了一次,連帶著跟上一聲小名,「糊糊。」
不過一兩厘米的距離,江予瞪了他一眼。
賀霖卻笑了,鼻尖摩挲著他的,問道:「為什麼現在這麼排斥這小名,多可愛。」
「有什麼可愛的,這麼傻。」江予終於回道。
賀霖說:「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小名,小時候一叫一個開心,這會兒倒是嫌棄起來了。」
江予罵他:「你可快閉嘴吧。」
說著讓人閉嘴,江予自己又開口。
「你還記得」
只是他剛說了幾個字,話語戛然而止,沒了後續。賀霖無視了這閉嘴的警告,問他:「什麼?」
他記憶中倏然浮現了一段小插曲,只是他暗自忖度片刻,還是準備先不說出,暫時當作自己的小秘密。
反正以後賀霖總會知道,並且當時,他也是被賀霖告知的。
「沒什麼,」於是他淡然換了話題,「就是想到了以前得哮喘的日子。」
「又不是什麼好日子,想它做什麼。」
江予卻將臉埋入對方頸窩。他本就懶得表達自己的心思,這令人羞赧的話更是說得少,除了被逼著說的,剩下幾乎屈指可數。
「就是剛才突然覺得,好像小時候的哮喘又要復發了。」
他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過來人」,被賀霖親到腿軟,還喘不來氣,說出來真是太丟人了
賀霖笑了,摟過他,拍撫著他的背,將親吻印在耳尖上,說:「那還是不要復發了,你小時候每次發病的樣子,我現在想想就心有餘悸。」
江予問他:「你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