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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掛了電話，汪棋在一邊小心說：「裴總，雲小姐已經到藍橋了。」

裴渡揉揉額頭說：「柔柔很久沒回來了，我不能放她一個人在外面……她和聶榮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實在不放心。」

汪棋不吭聲。

裴渡扯了扯領帶。為了和雲瞳約會，他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她難得開口向他要什麼，他不想放她鴿子，但那是何雪柔，他從小到大放在心上的女人……

他打電話給雲瞳。電話接通了，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雲瞳笑著說：「裴渡，你到了嗎？我今天去逛街，為了今晚的約會特意買了新裙子和新鞋子，嗯……刷你的卡，我的卡留著晚飯付帳，不過我用我的卡給你買了禮物，好貴啊，過了今天我一定破產……你快點來啊！」

最後一個「啊」字聽得裴渡心口一熱，本來打算說不來的話不知怎地變成，「瞳瞳，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去機場接個人。我接完人安頓好再過來。你餓了先吃……」

「這麼急嗎？是什麼人呢？」

「……一個客戶。」

「嗯，好吧，既然是客戶，也是沒辦法的事。」雲瞳雀躍的聲音低下來，充滿難以掩蓋的失望，裴渡彷彿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但她還是很善解人意，沒有讓他為難，「我等你一起吃飯。你不要太晚過來，你胃不好，不要長時間空著肚子，叫汪助理買點吃的給你墊墊……」她絮絮地關心著他。

裴渡突然覺得堵了一口氣。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的眉頭皺得死緊，突然用力踢了一下前排的座椅，重重往後一靠，低咒一聲。

到了機場，裴渡很快找到何雪柔。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只帶了一個手提包，沒有帶行李箱，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側臉蒼白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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