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舊宅(第2/4 頁)
個大洞,一隻色彩斑斕的蜘蛛被硬生生砸死在柱子上,灘成了肉泥。
他又略微遺憾,說:“姜女官,識時務者為俊傑,紀尚書當真以為自己能在汴京城中獨善其身?若當真爭鬥起來,紀尚書也不過是眾惡狼眼中的一塊肉,毫無招架之力。”
言罷,他看似在笑,連眼神中都透露著坦誠,姜藏月垂下眼睫。
很明顯,這是司馬泉給出的警告。
“姜女官,聽聞紀尚書對你態度有所不同,他今日不來麼?”他收回目光,似故作憂心。
“這可怎麼辦才好。”
赤陽高掛,雨水霖霖,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
“殿下還沒回來?”薛是非走來走去。
“殿下回來要是知道你讓姜姑娘單獨去了司馬府,你就不怕他扒了你的皮。”庭蕪撩起眼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薛是非:“!”
庭蕪心滿意足看著後者臉色如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慢悠悠開口道:“雖說姜姑娘不同尋常,可單打獨鬥總是有些吃虧,我已經通知殿下了。”
“人情銀兩從你鋪子里扣。”
“這不太好吧?堂堂一部尚書哪能差這點銀兩?”薛是非一掀眉毛。
“差。”
紀晏霄踏入安樂殿的時候就聽見兩人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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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蕪見到來人,徑直走上去,幫忙拿走紀晏霄手上的竹卷叭叭:“殿下,薛是非慫恿姜姑娘去司馬府了。”
薛是非:“”怎麼感覺這玩意兒死不要臉呢?
他抬手扒拉開庭蕪的腦袋:“他也在。”
庭蕪立刻瞪著薛是非:“訊息是從你嘴裡傳出去的,你還往我身上潑髒水。”
薛是非一口老血噎在喉嚨裡:“?”
紀晏霄目光落在司馬府的方位,輕輕轉動著扳指:“去了多久?”
庭蕪神色認真行禮:“有小半個時辰了,司馬泉藉口新宅暖居的理由送來拜帖,美名其曰向姜姑娘瞭解殿下的喜好。”
“嗯?”
“那新宅是曾經的長安候府。”庭蕪頓了頓。
酉時三刻,落日西沉。
雨停了有一小會兒,司馬泉院中在喝茶,姜藏月在不遠處靜靜為花圃移栽草木。
此刻院中寂靜,只有風在輕輕吹佛,周圍的侍衛神色冰冷,站得筆直且目不斜視。
雖然是新宅,可花圃裡卻不曾打理,雜草叢生,荊棘遍佈,就連專職伺候花木的小廝都有可能被扎傷得傷痕累累,更不提姜藏月一個不擅長的人。
她指尖已經有了好幾道傷口。
姜藏月自然知道司馬泉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要她低頭。
中途有人問司馬府中進了刺客的屍體怎麼處理,司馬泉打量著侍衛手裡提著的刺客屍體,這才不緊不慢說:“自然是埋遠些做花肥,這天熱又不經放,臭在府中了怎麼辦。”
姜藏月看了一眼,這刺客死了約有一日,早已有了腐臭的味道,是專門給她看的。
司馬泉目光落在她身上:“自打回京,這府中是越來越鬧騰了,姜姑娘說是不是?”
“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
姜藏月正好移栽好一株花木,這才放下鏟子:“若是府中進了賊,以司馬大人的本事想要捉賊自然是輕而易舉。”
司馬泉嘖嘖稱奇:“姜女官說話倒是滴水不漏,就不擔憂自己有性命之憂嗎?”
姜藏月垂眸,這才道:“司馬大人為汴京百姓鞠躬盡瘁,定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侍衛也是第一次見敢給司馬泉嗆聲的人,頭垂得更低了。
司馬泉放下茶盞抬步往中堂走,聽不出什麼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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