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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洲眨了眨眼。
柏偃抿了下薄唇,他已經看清了,不用再確認了。他用修長手指點著微信介面上的照片,直入主題:「她在哪兒?」
盛洲:「」
他覺得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柏偃,內娛著名清流,看起來拽得一批,實則恐女症十級患者,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走,成天臭著一張臉,好像跟女生說話都會過敏。
然而,現在——
「我他媽。」
「柏偃,」盛洲大為震撼,「你他媽,顏狗啊??」
十分鐘後,盛洲跟《降神》節目組通了電話,又跟原定某c交換了讓人根本難以抗拒的資源,最後一臉懵逼地離開了柏家。
沙發上,柏偃舉著手機一臉傻笑,候在旁邊的管家心急如焚。
他是自小看著柏偃長大的,對柏偃性格瞭解得一清二楚——
別看在外面拽得老子天下第一,但每天一回家都像解開了封印,快樂得像只裝逼完終於回歸自我的二狗子。
當然,柏偃是十分注重形象的,他一般只在父母面前停止擺酷,什麼時候不避著他了?
啊?
咋回事啊??
管家一時陷入是否依舊裝作無事發生的窘境。
網上資訊實在太少,柏偃用指尖摩挲著少女眼角淚痣,深吸一口氣,起身上了樓。
三樓最角落是他的臥室,他小跑著來到門前,而後,緩緩推開了臥室的大門。
正值午後,天邊橘紅色水波似的雲來回移動,清風徐徐,雲層挪移。光線在這一刻恰好明朗起來,房間裡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這是一間遍佈油畫的房間。
——關於一個少女的油畫。
有穿著校服趴在課桌上淺眠的,有慢悠悠背著書包走路的,有抱著鮮花跑在林蔭大道上的。
而正對著床的,是一個兩米高的相框。
少女光腳站在絞刑架下,鋪天蓋地的玫瑰是她的背景色,幾隻烏鴉飛懸半空,血紅裙擺飄揚,少女的臉頰有些灰塵,不太乾淨,但眼睛明亮璀璨,嘴角上揚,對著鏡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無畏又無懼。
已經美得不似人間了。
照片右下角有一行小字:【1761-1779,阿芙羅拉。】
柏偃伸出手摸了摸照片少女眼角的淚痣,小聲嘀咕:「原來你有中文名字。」
過了好一會兒,他小心翼翼摘下手上的戒指,用銀鏈認真串好,戴到脖子上。
這是柏偃自20歲起便一直戴著的戒指,自他出道起,廣受粉絲熱議。
有人猜他英年早婚,有人猜他愛而不得,有人猜他喪偶式婚姻,更多人猜這只是個裝飾品。
但沒人知道這四個猜測其實,或許都對。
盛洲已經把飛機票訂好,柏偃收拾好行李,最後遲疑一秒,轉身對著垃圾桶裡的賽車鑰匙瀟灑拍了張照片,發到家庭三人小群裡。
【以後不賽車了。】
【哦對了,】
柏偃轉話題轉得行雲流水毫無痕跡:【剛才有人在我面前發我喜歡女生的照片,我當場就趕走了,家人們,你們說我做的對嗎?】
柏父:【?】
柏母:【!!】
柏偃:【認可的朋友請輸入支援挺一下】
柏父:【支援。】
柏母:【支援!!!】
第10章
因為參與第三輪海選的足有三十餘人,而每個人又有十五到二十分鐘的比賽時間,等到三輪結束,已經到了晚上。
晚上八點,眾人吃過晚飯,阿琳娜公佈了最終海選結果。
晉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