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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
一滴淚從眼角滾出,緩緩的,緩緩的滑落。
大慟無聲。
沒有哭聲,沒有凝咽,而那種比哭比悲切,更悽楚的悲傷與絕望,如爆風捲過,剎時滲進空氣,向著四面八方漫延開去。
悲涼,無處不悲涼。
白衣男子一震,清涼的眸子裡浮上痛意,那目光一長,忽然飄遠,好似越過了萬水千山,穿越了時光,看到了無數的人與事,滿滿的是回憶。
“在天比翼飛,在地枝連理,寶寶呵寶寶,為何,為何我們生不能同歡,死亦難……同……槨……”俊雅的男子,吃力的睜眼,才望了一眼又合攏,呢喃聲越來越輕,最後弱不可聞。
那雙緊揪袖子的手,緩緩鬆開。
神思渺渺的男子,倏地回神,滿目震驚,又一次急切的叫喊:“阿棋,阿棋,不要放棄,她還活著,你聽到沒,她還活著……”
可惜,無論他如何呼喚,紅衣男子皆無回應。
他並不死心,飛快的找出一顆藍色的丹藥,撬開紅衣男的嘴,強行喂下去,又死死的掐著男人的仁中不放,以防最後一口氣消失,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阿……棋-”
正束手無策,六神無主時,忽然“唰”的豎直了耳朵,定定的傾聽一會,忽然目露驚喜:“阿棋,福星來了,你一定要撐著。”
說著話,另一手抬起,飛快的摘掉臉上面具,那是一張年青的臉,稜角有型,神容冷峻,線條冷硬,無一不透著剛強的氣息。
他將自己與地上的面具一起藏起,默默的等待著。
正疾衝著飛掠的墨淚,正無限的接近。
她側坐在畫毫之上,懷抱著圓包袱,嘴裡哼著小調兒,手指有奏的輕敲著,合著奏打拍子兒。
藍光離兩男子所在地越來越近。
前方,男子聽著越來越清晰的吟聲,唇角輕輕上翹,再等一刻,他緩緩後仰,半攬著懷中的人一起倒地,朝天長嘶:“不要走,不要拋下我一個人,不要,啊-”
嘶聲悲涼。
那長嘶似獅吼,撥地而起,直衝遠宵。
“唔……”正愉快的哼著小調兒的人,驚得心絃一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唰-畫毫剎空不動。
因剎得太急,上方的人身子竟晃了晃。
臥槽!
穩住身,墨淚立馬就是一陣吹鬍子瞪眼,去他丫丫個他祖宗的,為毛又遇著人了?啊啊,為毛她每走個地方都遇著人?
“我呸-”狠狠的啐一口,二話不說,扭身,改向,飛向山嶺。
眼不見為淨。
她不去了總可以了吧?
然而,才飛出幾丈,又唰的定住,她望天。
那個呢,那個聲音好似很悲傷,聽起來好像是需要幫助的樣子哪,這個,咋辦?去,不去,去,不去……
糾結,她糾結了。
唉-
沉默N秒,朝天噓口氣,不管如何,還是去看看情況再說吧,主意一定,與畫毫轉過方向,又朝著深谷之中飛馳。
第七十五章 忍痛割愛救基佬
暖陽高照。
河水好似也貪戀太陽光的暖意,流淌的緩慢了些,河岸草木在偶爾刮過的風裡搖曵,時不時發出沙沙的細響。
草,是雜草,各種都有,還有些爬地的藤蔓科類,有些長到了半人高,忽略偶爾出現的灌木和樹叢,遠遠望去頗似片片草原。
倒在草叢的兩人,靜靜無息,而兩人的姿勢很耐人尋味,俊雅的紅衣男子半個身子依著白衣人,頭枕著他的胸膛;白衣男子一手攬著紅衣男子的肩,另一手還掐著他的仁中。
面色慘白的兩人,一動不動的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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