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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旖旎和危險交織的感覺既讓人心顫,又忍不住的心生恐懼。
&ldo;我知道了。&rdo;蘇卿聲音很輕,秋水般的眸子裡清澈柔順,&ldo;我會贏了她,不會讓你失望。&rdo;
傅岑灰眸眯了眯,這才直起身來。
&ldo;說起來我還喜歡你這乖巧的性子,你受了什麼委屈我還是會心生不忍的,去吧,別讓自己下場太難看。&rdo;
&ldo;好的。&rdo;蘇卿說,黑眸輕斂,依舊是滿臉的無害。
廖子魚已經提前進了房間裡,正指揮著祁家下人擺放需要用到的各色工具和材料。
廖子魚手邊擺放著不少除錯好的各色試劑,無色無味,混合的讓外人完全猜不出原料是什麼。
當然,這個外人可不包括蘇卿,她看了眼那些量杯就移開了視線,廖子魚學東西很快,她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對混合試劑的用量還沒有精準到如今的地步,想必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確是在苦練。
廖子魚大大方方的任蘇卿看,傳統的玉石拋光很少有用到液體的地方,即使被人瞧見了也猜不透這些試劑要在哪個步驟做。
&ldo;我等著看你的傑作。&rdo;廖子魚挑眉冷聲道:&ldo;祁家的局不是那麼好攪合的,相信我,你會為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付出應有的代價,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才好。&rdo;
蘇卿沒搭理她,廖子魚努努嘴示意外人可以離開了,她最後看了眼斟酌著挑選用料的蘇卿,&ldo;不要試圖湊過來偷學,還有,在你動手做光活的時候,記得先想好到時候怎麼當眾給我和祁家道歉吧,連著蘇家多年冒充鬼手的那份一起。&rdo;
光活又稱光亮,是玉雕工匠們對拋光的行話。
蘇卿瑩白如玉的縴手毫無章法的點著五花八門的拋光用具,微微抬起眼皮瞧了眼廖子魚,依舊沒回應她的挑釁。
廖子魚只當她心虛害怕,冷哼一聲走向了自己的工作檯。
過了大半個小時,就在廖子魚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手上的程序中時,蘇卿才終於挑好了自己要用的東西。廖子魚瞥了一眼,不出意料,全是些外行中的外行才會胡亂選出的材料。選的320號粗砂條,這種最常用的砂條用來磨蚩尤環的紋路,雖然趁手,但力道稍不均勻就會把玉環上細雕的雕刻線條破壞掉。
廖子魚眼中閃過嘲諷,當然,前提是她得真的在蚩尤環上做出了細雕才行。
真正手藝精絕的玉雕師傅,在拋光的時候很少會去用機器,機器打磨和拋光雖然速度快,但很容易會把精細的雕工稜角磨去,細節和fèng隙處很容易就會留有很粗糙的雕刻痕跡。
當年廖子魚在那人的嚴苛要求下吃過不少苦頭,手上的水泡和硬繭子從來都沒有淡下去過,可蘇卿那手指白白嫩嫩全無傷痕的模樣,竟然也沒用桌面上放的打磨機和圓盤拋光機。廖子魚看到蘇卿挑了幾樣拋光粉混合在弧形的水瓢中後,徹底對她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沒有絲毫的新意,這樣的人甚至不配稱之為她的對手,從五年前那人教她時就不再用傳統的拋光粉來修飾了。要是相差這樣大的水平也能被這個冒牌貨給比下去,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比的人眼瞎了。
拋光一般用時在幾小時甚至數天之內,但因為蚩尤環的面積不大,兩人又都打的是鬼手後人的旗號,拋光時間只給了一上午的時間。廖子魚有功夫去觀察蘇卿的進展倒不是因為在乎蘇卿到底手藝如何,而是對她來說連一上午的時間都顯得太過寬裕,因為連這時間限制還是廖子魚為了展現風度故意讓了蘇卿後才給出來的,她對這樣大小和精緻程度的玉器的拋光只用不到四個鐘頭就能完成。
轉而投注到自己的蚩尤環上的廖子魚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