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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科恩那裡?為了那臺不能聯絡外面的電視?太冒險了!」秋子檸猛地攥住刑摯的手,阻止道:「只是一場酸雨而已,我們不用這麼急的。」
刑摯搖頭:「你的腺體受損,需要治療。」
「我自己就是醫生,我清楚的——」
「那精神力暴動嗎?你不是也說不確定嗎?」刑摯打斷秋子檸。
「可是現在已經穩定了……」秋子檸擰著眉頭抿了抿唇,反駁的聲音小了許多。
精神力暴動確實不確定。
雖然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後面的事連周正之前都再三強調過需要觀察,並不確定,她也不敢在這時候說百分之百沒問題。
如果真的發生意外,那麼肯定會給刑摯帶來更大的麻煩。
她這種情況雖然非常罕見,但發病率對於單一個體而言,就跟拋硬幣一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心存僥倖去賭。
最重要的是,不能再給刑摯帶來更多麻煩了。
如果刑摯已經想好了妥善的計劃,那麼順著他走也許更好,畢竟刑摯更擅長處理眼下這種情況。
秋子檸長舒一口氣後,抬頭凝視刑摯,問:「你是怎麼打算的?需要我怎麼做嗎?」
「我其實並不指望單單靠著科恩那間小屋子裡的玩意能直接幫我們聯絡外界尋到救援。」刑摯湊到秋子檸的腦門上吻了吻,安撫道:「我想的是,直接對上望歸說的那個拉斐爾。」
「你瘋了吧!」站在旁邊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望歸聽到刑摯這麼說後,大吃一驚的跳了起來,驚聲喊道,「拉斐爾現在沒發現你們,沒發現她是個oga就改偷笑了,你居然還打算主動到他跟前找麻煩?你瘋了!」
秋子檸也很吃驚刑摯的想法,但她瞭解刑摯,並且完全相信刑摯的能力。
「你是覺得拉斐爾那裡肯定有能直接聯絡外界的渠道嗎?」秋子檸猜測道。
「這是我的預設之一。」刑摯說:「有的話,我可以直接利用。沒有的話,他作為這一區域的管轄人,想必有和更上層人員的溝通。」
「不可以!」望歸被刑摯嚇得不輕。
作為本土人士,他非常瞭解拉斐爾的殘暴。
很多時候,人命甚至比不上新送到這裡的一件垃圾。
這麼多年了,望歸雖然年紀小不經事,也見過各種各樣因為拉斐爾而慘死的人,就算再有本事再囂張的人,也無一不是在拉斐爾的統治下艱難求生。
在望歸看來,刑摯的打算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簡直是嫌自己命長,還要帶著一個oga!
望歸高聲喊道:「你們死不死的和我沒關係……不行!我現在就要走,你個蠢貨威脅不了我,我現在告不告密也無所謂,畢竟你們遲早都會——」
秋子檸轉頭看著拔腿就往外跑的望歸,輕聲問了一句:「望歸,如果可以,你有想過離開廢星嗎?」
想過嗎?
當然!
每當食不果腹只能眼巴巴的望著別人手裡的莫匝的時候,每當被那些大□□打腳踢痛得爬不起來的時候,每當在前往垃圾山的路上看見那些形同腐爛的蛆蟲一般的人的時候,每當夜深人靜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星的時候……
他當然想永永遠遠的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內心深處,哪一個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著離開,但又不敢真的去想什麼離開呢?
望歸腳步一頓,回頭時目光裡帶著的即是絕望又是希望。
他皴裂骯髒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形容不出的奇異的苦笑,像是有一大段反駁的話要噴像刑摯和秋子檸,又像是不敢斷了最後那一星半點的幻想,然後只張著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