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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行璵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天邊的餘暉漸漸被夜晚吞噬，阿勤輕聲道，「公子，九皇子許是今夜不得閒，要不咱們先回去？」

段行璵被這秋風吹得有些冷，剛想點頭，門卻在這時候開了，走出來的是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

段行璵不認識他，只是那人一出來看到段行璵，視線就再也沒離開過，他瞪大了眼睛，「你是…段行璵？」

他已走近，從頭到腳把他看了一遍，「你是段行璵嗎？」

「你是誰？」

先前的那位女子又出來了，她說道，「大膽，見到十皇子還不行禮？」

段行璵一頓，立馬行禮，「見過十皇子。」

阿勤也跟著行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他看向那位女子，「靈霜，我看你是越發大膽了。」

「哼！」那女子跺著腳進門去了。

十皇子也不理會，直接將段行璵引進門，「你怎麼來了？」

「找九皇子有點事。」段行璵問他，「十皇子以前認識我？」

「不認識…只不過見你一襲白衣，又見你的模樣，便猜到你應當是九哥時常提到的段行璵了。」

謝時玦時常提到他嗎？段行璵有些疑惑，卻只靜靜聽著，並沒有插話。

「不過不太湊巧，九哥說要出去一趟，連我都被趕出來了，我纏著他磨了許久，都沒問出來他要去哪。」他意味不明地看著段行璵，試探道，「不會是佳人有約吧？」

但段行璵並沒有什麼反應，十皇子只好不再多話，只是心裡替自己的九哥捏了一把汗。

「九哥，你看看誰來了？」

謝時玦正在整理髮髻，就要出發去段行璵府上了，這會兒聽到十皇子的聲音，正不耐煩他怎麼又回來了，回頭一看是段行璵，頓時驚喜得眼睛都發亮了。

段行璵一進門就先給他鞠躬行了個禮，「見過九皇子。」

謝時玦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立馬上前，「你這是做什麼？才一個時辰不見，竟是跟我生分了？」

「這不是在學堂，你是皇子，我理應向你行禮。」

謝時玦道，「我說過的，你無須向我行禮。」

段行璵卻是面不改色，「即便我們是朋友，然而…尊卑有別。」

☆、鬧什麼彆扭

「從前你從未如此。」

「從前是我逾越了。」

段行璵這話有幾分賭氣的意味，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覺。

「你…」謝時玦卻是真的疑惑了，實在想不懂他為何突然如此。

「那個…」十皇子在旁邊也是尷尬得很，「九哥，那我先回去了啊。」

「段哥，再見，有機會再找你玩。」

段行璵微微欠身行禮，與他告別。

謝時玦看著他，上前拉他的手，問道，「可是在府裡等久了，生氣了？十弟留在這兒用膳，所以耽擱了，是我不好。」

「不是。」段行璵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父親讓我過來向九皇子學習。」

段行璵退後的動作本沒有太多意思，謝時玦看了卻心都揪起來了。

他看向門外，輕聲道，「好，就學習，去書房吧。」

段行璵一如既往地規矩，除了謝時玦問他聽明白沒時回一句「嗯」，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講。

謝時玦興致也不高，幾次想問他究竟怎麼了，所有的勇氣卻都被他忽視的目光磨滅了，段行璵的目光從來都不在他身上。

兩個時辰過去，夜色正濃，屋裡燭火搖曳，二人坐立桌前，狀似美好溫馨，實則各懷心事。

「那今日就到這裡吧，我們歇息了？」

「好。」段行璵收拾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