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璵兒,我後悔了。你就當我沒有說過那些話好不好?」
「你把我當朋友也好,當兄弟也好,只要…只要我們能像以前一樣…」
以前…是多久的以前…如果可以,他更想回到小時候,可以無憂無慮地牽著手的時候。
謝時玦知道自己不會甘心的,他就是那樣貪心的人,容易得寸進尺。
也就是這樣的他,能夠輕易抓住段行璵的軟肋。
段行璵無奈,正要說話,一直牽著的馬突然奔跑了起來,他抓不住韁繩,繩子摩擦著他的手掌,留下一道口子。
「嘶——」
「璵兒…」謝時玦牽起他的手仔細檢視。
謝時玦的手還是那麼涼。段行璵記得,第一次學騎馬的時候,他摔了下去,那個時候謝時玦的手指是有溫度的。
學裡的飼養員已經牽著那匹馬回來了,「段二公子,你的手受傷了嗎?」
謝時玦的臉陰沉得像山雨欲來的天空,「去處理傷口。」
段行璵想把手抽回來,「不用了,就一點小傷。」
謝時玦卻不鬆手,「學裡有大夫。」
段行璵還想拒絕,卻聽到他嘆了口氣,「聽話,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肥來了!一百收啦!開心得轉圈圈hhh
☆、順從內心
手指纏繞在他的手腕上,輕輕捏了捏,謝時玦的動作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但又那麼堅定。
學裡的大夫是從太醫院出來的,傷口也不深,處理起來倒也不難,但也禁不住某人過分的擔憂。
段行璵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旁邊站著的謝時玦臉更黑了,但因著這大夫年紀大了點,謝時玦開口的語氣還算和善,「輕點。」
李大夫看了他一眼,「只是皮外傷,無須過分擔心。」
謝時玦似乎有些不滿,但只是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傷口其實有點疼,但段行璵儘量維持住了表面的平靜。
只在某種黑漆漆的液體倒在裂開的傷口上時,他縮了下手指。
「疼不疼啊?」謝時玦這會兒的眉毛擰得比段行璵本人還緊。
終於上完了藥,謝時玦小心地捧著他的手,纏著大夫多問了幾句話,出門後又重複著大夫說過的注意事項。
段行璵有點想打斷他,又有點想繼續聽他說下去。
於是隻是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絮絮叨叨。
那天過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維持在一個奇妙的平衡點上,謝時玦偶爾會從後面戳他的肩膀跟他借毛筆,偶爾會借了他的策論來討論一番,但兩人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也再沒有人在他的身旁坐下,為他剝一碗蝦。
確實是回到以前了,但也總隔著些什麼。
段行璵心裡不上不下的,也不知怎的,總覺得不怎麼舒服,只不過策論的事終於有進展了,他一時也顧不上多想。
掌正突然親自傳他到清平閣,問他關於策論的若干細節。
段行璵雖然不知道掌正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他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將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先前沒有聲張是因著沒有證據。
不料掌正對比了段行欽提交的策論和段行璵這段日子以來的策論,發現文章行文相似,就連避諱也一致。
段行璵的文章是很典型的議論文三段式,總體是總—分—總的結構。
而避諱則是段行璵為避外祖父的名諱,都會以「市」代「城」,因此行文中免不了出現一些和實際地名對不上的稱呼。
段行璵的避諱是受了母親的影響,而段行欽自然是不避諱「城」字的。這對段行璵來說已成習慣,他也未想到這一層,也驚訝於夫子們竟然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