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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福錢落在地上。
江小智栽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眼睛始終盯著那一串賜福錢。
十幾條觸手從地板滑過來,黑暗似乎一點一點的褪去。江小智被十幾條觸手糾纏捆綁帶到了……司蕤面前。
司蕤坐在那惡鬼的肩頭,伸出手來摸了摸江小智冰涼蒼白的臉,輕輕的笑一笑。
「真是費我好一番功夫啊」
「災神骨,終於是我的了。」
一具完整的魂靈從江小智的身體裡飄了出來,司蕤輕輕地笑著,笑得格外的溫柔,他緩緩的攤開手掌,一朵聖潔的散發著光暈的白色曇花旋轉而出,將江小智的靈魂保護起來。
江小智懵懂著,看看這滿屋子的血腥密佈、狼藉不堪。
那地板上有一截小小的、肉呼呼的小手指……驀然淚落。
司蕤解下發上的一條五顏六色色彩繽紛的髮帶,和江小智那條像極了。
他長發垂腳,一身素雪,淺金色的眼眸上睫翊若飛。
江小智此時此刻為無辜者的死哀傷至極,卻依舊無法否認,司蕤他……簡直好看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色彩繽紛的髮帶遊走在他的手腕,他微微笑著,對江小智道:「重新認識一下,司花之神白葳蕤。」他微微朝他躬身,笑得越發的柔和,美得天地失色。
「見過窮神大人。」
江小智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唯一知道的是,司蕤他不是司蕤,他殺了自己。
他以前賜福錢和福字玉沒有離身,會引來周越澤,所以他沒動手。等到到了大學宿舍,賜福錢和福字玉也戴的好好的,越澤也時常來宿舍和自己同睡。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既然是神明,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
江小智目光落在賜福錢上,福字玉也和賜福錢在一塊兒。剛才一直握在手裡,並沒有來得及戴上。估計戴上也不會有什麼用。
那蓮子估計有蹊蹺。
「是啊,我是神明,所以這事難道不是惡鬼做的嗎?關我什麼事了?」
江小智:「……」
「找您,花了我好一番功夫。整整一千多年,真是讓我好找啊。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到底還是讓我找到了。」
白葳蕤嘆息一聲,伸手召了賜福錢和福字玉過來,他輕輕的點一點賜福錢和福字玉,一個近乎透明的蓮子殼便剝落了下來。他笑著解釋道:「是靜音蓮子,隔絕一切聲音、法力、念頭。所以你喊周越澤也是無用的。」
「使用方法很簡單,對,你猜得對,就是你嚼碎它的時候,發出的那嘎嘣一聲。好聽吧。」
江小智:「不好聽。」
白葳蕤忍不住笑,特別的溫柔。
「其實我也覺得不怎麼好聽。」
白葳蕤接著笑道:「其實,好不好聽,我也不是很在意。有用就好。不是想見周越澤嗎?我幫你喊他過來吧。」
「周大人,好久不見,不知道您老還記不記得我這麼個小人物。今日,借一借江先生的東風,邀您一見。」
他捏著賜福錢和福字玉,在唇邊輕輕的說道。
他的一顰一蹙一笑一嗔一睜眼一垂眸或言語或呢喃都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實在是美的過分了。
那惡鬼很沉靜很沉靜,一雙血色的眼眸看著江小智。
周越澤耳邊響起白葳蕤的聲音,一瞬間毛骨悚然惶恐不安,消失在農家大院,到了此處。
眼前一幕觸目驚心。
青薔公寓的這間房已經不在現世的空間了,直接被轉移走。眼下這間房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空間積壓崩碎,無邊的黑暗正在凝聚。
由此那一朵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