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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素然緊抿薄唇，神情不置可否。

所以，他對匪徒擄走他們置之不理。

所以，他選擇和其他組員一起旁觀。

溫辭裹緊浴袍，笑容略帶諷意，&ldo;學長，謝謝你對我的失望，讓我看清了一些事情。&rdo;

陳素然一頓，眼中幾種複雜的情愫糾纏在一塊，手捏住溫辭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起頭，他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浮現出的水光。

就在他的唇齒要壓下來時，溫辭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動作太快太狠，他幾乎被打得偏過頭去。

她抗拒他的靠近，抗拒他的擁抱，他的吻。

陳素然雙眼猩紅。

&ldo;卿卿，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微光成立，無人加入，你辭去京州報社的工作陪我一起……&rdo;

&ldo;陳素然，&rdo;過了良久，溫辭找回自己的聲音，&ldo;我加入微光，不是因為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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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從餐廳帶了些飯菜到救診所。

昨晚住進來另一個傷患，兩張床之前用布簾隔開，護工引她進來，隔著床簾能聽到隔壁的人因麻醉消退發出的強烈呻吟。

秦穆陽聽到聲響抬起頭，上半身裸著，腰腹處縫合了五針，布威特氣溫高，纏上繃帶反而會加重病情，現在僅用紗布裹著。

&ldo;好些了嗎?&rdo;溫辭撩開簾子走進來，把飯盒放到桌上，聲音聽起來很低落。

秦穆陽敏銳地發覺，遲了幾秒才問：&ldo;不開心?&rdo;

溫辭本來繃得很緊的神經忽然鬆懈，所有糟心的事堵在心裡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一股腦傾瀉出來。

僅是低落的聲音現在摻雜幾分鼻音，怯怯地，不輕不重地揉捏他的心口。

&ldo;遇到些糟心事。&rdo;她勾來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ldo;和我說說，嗯?&rdo;

她坐下，椅子很低，他偏偏身子伸手能碰到她的發頂。

秦穆陽手指動了動，有了這個念頭就很難收回去。

溫辭不是個喜歡傾訴心扉的人，習慣性地拒絕道：&ldo;不了。&rdo;

話音剛落，溫熱的掌心觸碰到她的發頂，她愣在那。

他的動作很輕柔，所有的安慰都在這舉動裡。

&ldo;我不是很會安慰別人。&rdo;秦穆陽低聲道，&ldo;我有個弟弟，小時候受了欺負總喜歡找我抱怨，當時弄得我手足無措，還是看到爺爺這樣安慰他，才學會的。&rdo;

長時間靜默後，溫辭吸了吸鼻子，&ldo;雖然很老套，但還挺受用的。&rdo;

&ldo;說吧，因為什麼?‐‐我猜猜，是你那個學長誤會你了?&rdo;

溫辭低低&ldo;嗯&rdo;了一聲，&ldo;陳素然是我們學院捧出來的才子，很多人崇拜的偶像，我也不例外。他創辦微光，我因為爸爸的原因支援他。這一年我們天天相處，我以為自己很瞭解他，直到今天我才覺得我多麼自以為是。&rdo;

秦穆陽聽完，嗤地笑了聲，側目打量她幾眼，話語有些玩味，&ldo;你今年有多大?&rdo;

&ldo;二十三。&rdo;她不明白他笑的原因，皺眉問，&ldo;你笑什麼?&rdo;

&ldo;等你再過幾年，遇到更多的人，會發現這種不瞭解根本不算什麼。&rdo;

溫辭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不自覺撇開視線，&ldo;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