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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阿越經脈受損,煩請幫徒兒看一看他的傷勢。”
“咦,是他?”林獨影驚訝了一下,他記得楚越,正是因為記得,所以才奇怪,讓晏懷風如此緊張的竟然是這個人。
當年他被晏懷風送來鬼谷,林獨影就知道這個人對當時的晏懷風來說根本可有可無,並沒有多上心。
而他閱人無數,之所以對楚越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個當時還是孩子的影衛實在是太倔強,被丟在寒潭裡浸了幾天幾夜都沒鬆口,死都不肯說晏懷風一句壞話。
晏懷風是他徒弟,又是他喜歡的男人的兒子,有人不要命地對晏懷風好,對林獨影來說自然是好事,因此他最後還是饒過了楚越,訓練中甚至對他出手相助,沒讓他悄無聲息地死了。
因為同樣的原因,摘星也一向很照顧楚越,楚越要是知道他當年對晏懷風的忠誠其實讓他在鬼谷裡撿回了無數條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為了晏懷風他從來都不惜代價。
林獨影看到了楚越,晏清河自然也看到了,不過他的驚訝明顯要比林獨影大得多。他一直以為能讓晏懷風用那種珍惜的姿態抱著的,一定是他的意中人。
可楚越分明是個男人……他就說姑娘家怎麼可能那麼魁梧!
“風兒你——”晏清河話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他該怎麼說?風兒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風兒你怎麼能喜歡男人?
林獨影還在一旁,他要這麼問,豈不是連帶著林獨影的心一塊兒傷了。況且這些還只是他的揣測,也許只是另有隱情,才讓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影衛如此上心?
晏清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真是難以形容。而晏懷風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欲語還休的狀態,只是認真地盯著正幫楚越檢視傷勢的林獨影。
林獨影檢查了半晌,嚴肅地對晏懷風說:“寒毒侵體,經脈損傷。這倒是我的不是,當年把他扔寒潭裡,沒想到他後來自己練了陰寒一路的內力。”
晏懷風愣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師父的錯,是我送他來鬼谷,終究是因為我才有今天,是我的過錯。”
晏懷風剛想問問林獨影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就聽榻上一陣細微的響動,楚越慢慢睜開眼睛,啞著嗓子說:“少主不必……給自己攬錯。”然後又是一陣驚心動魄的咳嗽。
“阿越!”晏懷風連忙側身坐到榻上,將楚越半扶起來靠在自己胸前,摘星連忙端了茶盞過來,晏懷風一手接了,一邊拍著楚越的背給他順氣,一邊喂他喝水。
楚越喝了兩口,想要抬起頭來看看晏懷風,明明心裡想著已經抬頭了,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僵硬在那裡根本動不了了,他心裡一驚,又怕晏懷風看出破綻,只好按捺著不動。
剛才他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晏懷風自責,心裡難過不已,忍不住開口寬慰他,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像被誰拿烙鐵燙過了一樣,聲音都變得孱弱不堪。
如今完全清醒過來,腦子還停留在之前聖門之中沈玉猥褻晏懷風的一幕,立刻驚叫了一聲:“沈玉住手!”
晏清河和林獨影不明所以地對望一眼,晏清河詢問般地望向晏懷風,“風兒,沈玉怎麼了?”
晏懷風此刻顯然沒有時間解釋,楚越這一聲喊得聲嘶力竭,讓他又回想到當時的時刻,心疼得很,連忙小聲安慰,“阿越,沒事了阿越,沈玉已經死了。”
說著,在楚越的額頭上輕柔地吻了一下,安撫著他的情緒。
晏清河如遭雷擊怔在當場,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還只是沒有證實的猜測的話,那麼晏懷風如今在他面前毫不顧忌的一個吻,已經乾脆利落地表明瞭他的選擇。
怎麼會這樣?
晏清河覺得這個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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