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3 頁)

&ldo;我可不是律師，不過可能是吧。先是玻璃碎了，緊接著就停電了，那個男的又突然出現在地下室裡。比爾就朝他開了槍。我想應該是開了三槍。&rdo;

&ldo;三槍？&rdo;

&ldo;是啊。我覺得是三槍。他連開了三槍。&rdo;

&ldo;那個男的有武器嗎？&rdo;

&ldo;當時漆黑一片看不清楚。燈亮了以後，我看到地板上有把槍，就在那個男的旁邊。&rdo;

&ldo;一切聽起來倒是合情合理。&rdo;

&ldo;可能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比爾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rdo;

&ldo;碎玻璃？你看到了？&rdo;薩姆問。

&ldo;沒有。&rdo;

&ldo;可能不是窗玻璃。在地下室窗臺上放幾個空花瓶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也一樣啊。任何人只要一開窗就會把花瓶什麼的弄翻掉。我覺得這點挺可疑的。&rdo;

&ldo;人們總在窗臺上放些東西。&rdo;

&ldo;窗戶又沒鎖，&rdo;薩姆說。&ldo;沒有跡象表明窗戶是鎖著的。&rdo;

&ldo;最近有很多人在這棟屋子裡進進出出。&rdo;

&ldo;你在為他說話？&rdo;

我也不想這樣。&ldo;薩姆，比爾說他開槍打死的男人是多伊爾。你說有這可能嗎？&rdo;

&ldo;是的，我也聽說了。可能他有個雙胞胎兄弟，&rdo;他說。&ldo;這一切真是亂七八糟，我惟一能確定的就是我覺得到處都有多伊爾&iddot;錢德勒的影子。&rdo;他站起來。&ldo;再跟我說一遍，你怎麼會在這兒？&rdo;

我與他對視著，告訴他這些情況是保密的，這幾乎等於告訴他所有他想知道的。

黛安娜已經脫離危險。我必須保守秘密。

&ldo;明白了。&rdo;他一邊盯著我，一邊用手捋著頭髮。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大吃一驚。&ldo;斯科特說你已經解決了漢娜&iddot;格蘭特那件事了。&rdo;

我聳聳肩。&ldo;我只是把我的一個想法說給他聽。然後他把所有的事都串了起來；我猜那個驗屍官同意了我的觀點。&rdo;

薩姆揚起眉毛，這比他的話語更諷刺，&ldo;想法？你也有想法？你似乎有很多想法。&rdo;他頓了頓。&ldo;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如他所願，我把薩姆的評論當作一種譴責。

一個女巡警把腦袋湊了進來，&ldo;偵探？那輛凱迪拉克？還有通告上說的那輛車？我們找到了。&rdo;

&ldo;在哪兒？&rdo;

&ldo;在體育館附近的科羅拉多大學停車場。特警隊報告。&rdo;

他看著我，想知道我是否會固執己見。我想我讓他吃驚了，我說，&ldo;杜安等離子物理實驗室。四樓。&rdo;

薩姆一邊衝出房間，一邊對著對講機重複了一遍地址，留下我一個人。

我走向那張破舊的桃花心木寫字檯，拿起聽筒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勞倫和格雷斯已經到家了，下午她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丹佛的布朗宮大酒店喝下午茶。格雷斯看來很喜歡烤餅、乳酪塊和盛在瓷杯裡的薄荷茶，黃瓜三明治也讓她十分著迷。我跟勞倫大致講了講博爾德這邊的情況，告訴她我很好。結束通話後，我又憑記憶撥了第二個號碼。

&ldo;庫茲？&rdo;我說。&ldo;真不願意在星期六來打擾你，但我認識的一個人需要一位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