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第2/3 頁)

rdo;

顧琛道：&ldo;鎮遠侯最疼愛的外甥，難道不是軟肋?&rdo;

莫懷軒道：&ldo;自然是，臣那時只是服氣，如今卻是真正的欽佩。&rdo;

前朝亂黨這些年在四處集結，意圖謀反，古往今來，幾位帝王能有如此胸襟，容得下皇室遺孤。

顧琛道：&ldo;原先是不在意那孩子，懶得處置，後來，則是顧及阿錦。&rdo;

&ldo;如此說來，陛下是打算放過安家了。&rdo;

顧琛沉默。

安家因收留前朝皇室嫡脈，如今府中老小盡皆入獄，只等明日三司會審再行定奪，安氏因有誥命在身，免了一場牢獄之災，但開審後也是要過堂的。

良久，帝王輕嘆道：&ldo;大約是天意罷。&rdo;

否則他的阿離，怎麼偏投生在安氏肚子裡，成了葉重錦，身體裡還流著一半安家的血。

與安家的恩恩怨怨，早已說不清，道不明。

======

是夜。

葉重錦心中煩悶，久久不成眠，想出去透一口氣，剛起身，便被人攬住腰肢帶回被窩裡。男人上身赤膊，強有力的臂彎隔著一層衣衫，仍舊把炙熱的溫度傳給了他。

&ldo;四月了。&rdo;葉重錦道。

顧琛道：&ldo;可夜裡還是冷，阿錦要顧著自己的身子。&rdo;

葉重錦垂下眼睫，輕嘆道：&ldo;是啊，夜涼如水，外祖母年事已高，也不知在天牢裡頭是個什麼光景。顧琛，你要連我母親一併殺了嗎。&rdo;

顧琛翻過身，把少年柔軟的身軀壓在身下，深邃的眉眼劃過一抹笑意，問：&ldo;阿錦以為呢?&rdo;

葉重錦抿起唇，搖了搖頭，道：&ldo;我不知道。其實，從前我一直很怕你，在你眼中，人的性命不值一提，礙眼的，不喜的，隨時都可以清除，甚至不會皺一下眉頭。這一世，你在我面前，總是擺出一副無害，溫良的姿態，讓我漸漸忘了你的本性。&rdo;

男人勾起唇，道：&ldo;那阿錦以為，朕的本性是什麼?&rdo;

葉重錦道：&ldo;你的本性是掠奪，是嗜殺，是睚眥必報，你的包容，仁慈，全是裝出來的。&rdo;

&ldo;原來，阿錦是這樣看朕的。&rdo;

葉重錦問：&ldo;難道我說錯了?&rdo;

顧琛望入那一雙清澈的明眸，低笑一聲，搖頭道：&ldo;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朕的本性，朕也不必再遮掩，索性讓你體悟個透徹。&rdo;

他俯下身，吻上少年如玉的頸側，葉重錦一驚，欲推開他，卻被男人握住手腕，輕鬆壓在頭頂上，狠狠堵住了唇。

……

次日，葉重錦轉醒過來，儘是疲倦，動一動腳趾都嫌費力氣，在心裡把那人罵了千百遍，他開口喚道：&ldo;來人，伺候本宮更衣。&rdo;

一出口，嗓音竟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殿外立時有人應諾，一行宮婢呈上洗漱用具，緩緩進入殿內。

葉重錦深吸一口氣，強忍不適坐起身，侍婢上前替他更衣，少年肌膚似雪一般，綻放點點紅梅，美好的青澀的少年身軀，直叫人羞紅了臉蛋。

葉重錦無暇顧及她們，只問：&ldo;什麼時辰了。&rdo;

一名侍婢小心道：&ldo;啟稟鳳君，剛過午時。&rdo;

葉重錦一愣，驀地抬起眸，道：&ldo;午時已過……如此說來，那案子已經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