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藥(第2/3 頁)
人的案子,給我謄一份詳細案情回來。”
右神樞將軍陶北溟應聲出列,與姜述一道領命而去。
“至信。”
右神武將軍曹風忱起身聽命。
嚴宵寒:“去查楊賀軒這些天的行蹤,常去哪裡,跟誰來往,跟他走的近的人重點關照。”
曹風忱:“是。”
“魏兄,你跟楊家是不是挺熟?”嚴宵寒道,“咱們得上門拜訪一下。”
魏虛舟哭喪著臉:“不巧,不熟。”
嚴宵寒安慰道,“努力想想,肯定是你忘了——京城不可能有沒跟你家結過親的王公貴族。”
魏虛舟:“……”
“繼之,你……算了,你好好休息,”沈遺策的後遺症一時半會好不了,嚴宵寒不忍心壓榨他,“小唐,你多照顧他一點。”
前一天還說不要興師動眾,今天就把飛龍衛所有精英都集中到這一個案子裡了,嚴宵寒提筆寫了一道摺子,詳述了案情和目前發現,再三強調這藥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一旦流傳開來,後患無窮。
飛龍衛欽察使的摺子是可以直接遞到御前的,田通走後,也沒有哪個不長眼太監敢卡他。皇帝很快批了個“事急從權”。嚴宵寒拿到尚方寶劍,便馬不停蹄、理直氣壯地帶著魏虛舟到國舅府登門拜訪。
國舅府果然如預料中一樣不好對付。馬上風不是什麼光彩的病症,整個楊府都守口如瓶,楊勖更是全程沒有好臉色,嚴宵寒耐著性子盤問了半晌,才弄清家人對楊賀軒的異狀其實早有察覺,但誰也沒當回事。
楊賀軒天生風流,後院妻妾成群仍不滿足,時常要到外頭尋花問柳,年紀輕輕就耗虛了身子。家裡也曾尋醫問藥為他調理,只是積習難改,久而久之,也沒人願意管他了。恰巧最近家裡在給他大哥楊思敬準備婚事,府內開支有些緊,楊賀軒去支銀子時沒支到,大發脾氣,在家好生鬧了一通,憤然離去。
家人聽說他一直宿在杏花巷,只當他鬧脾氣,卻沒想到再度聽到他的訊息,卻已成永訣。
暴躁易怒、欲’火焚身……都與沈遺策所說的用藥症狀相契合。嚴宵寒留心觀察,恐怕楊家人至今也不知道他是服藥而死,都以為是一場意外。
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如果死於馬上風,一定會被人視為蹊蹺,但一個一貫不檢點的人因此而死,連最親近的家人都不會起疑心。
如果楊賀軒不是湊巧趕在穆伯修後面出事,引來飛龍衛盤查,這種藥將一直潛藏在暗流之下,無聲無息地蔓延,引來無數人為之瘋狂,最終從內裡蛀掉整個大周。
還有多少人死於這種藥?楊賀軒究竟是個無辜的倒黴鬼,還是個被選定的炮仗捻子?
兩天後,眾飛龍衛再度彙集,情況卻不那麼令人樂觀。死者身份各異,雖然聽家人描述生前狀況都像是用了藥,但找不到任何遺物可作為證據。且這些人裡沒有一個跟楊賀軒有關係。唯一的共同之處是都愛逛青樓,但去的都是不同的地方,相好的姑娘也不盡相同。而據曹風忱查到的資訊,與楊賀軒交好的公子哥們都沒有服藥成癮的狀況,也從未有人看見楊賀軒用火烤銅盤的方式燒過什麼藥。
這案子的線索徹底斷了,嚴宵寒有心要徹查,但是天時地利人和,他一樣都不佔,而眼下尚有一件大事需要準備,金吾衛的案子不得不暫時擱置。
三月初三,萬壽節。
元泰帝謁太廟,祭天地,隨後於御極殿受賀。百官行三十三拜禮,上賀表,左相裴恪捧觴祝壽,元泰帝為百官賜茶。禮畢,移駕至綺春殿,午時賜宴。
今日萬壽宴,除了正主元泰帝,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重返朝堂的靖寧侯傅深。一別數月,靖寧侯風采更勝往昔,仍能當得起“朝廷門面”四個字。皇上特許其不必行跪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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