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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驍虞沉沉地盯了何同幾秒, 然後才很瞧不起地「嘖」了聲,「不是你出的主意嗎。」
說點貼心的話,就能把人哄到手。
女人喜歡甜言蜜語,季驍虞在短短三十秒內琢磨思量片刻,才沉痛下定決心給宋舞露一手,怎麼現在成了他的不對了?
講道理季驍虞還真沒給幾個人念過詩寫過情書這種東西, 他就是站那不動就屬於人群中的焦點, 都是女人追他,哪有他搞這些玩意。
不過按照老話說,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學生時代收的情書多了,還有季書汀房裡那些酸詩酸詞,季驍虞看得多了對此也就信手拈來。
過了會,季驍虞問:「你說她聽見了沒, 什麼反應。」
何同「啊」了一聲, 沒反應過來。
季驍虞面色就跟下雨一樣沉了下來, 而何同一時腦子也跟被踢了一腳,道:「您想知道,那您幹嗎那麼早掛電話啊。」
季驍虞:「……」
何同:「……」
季驍虞:「掌嘴。」
何同撲通一聲滑下去:「老闆,老闆!老奴知錯了。」
季驍虞殺伐果斷地起身。
「獎勵十個嘴巴子,還是年終獎全扣,自己選吧。」
「……」
七點前,正是天色大亮,天際浮現一縷明艷光霞的時候。
司機很快將宋舞送到了楓樺臺。
她剛到,司機讓宋舞稍等,停穩車後很講客氣地先下來,為她拉開車門,才讓宋舞從裡面出來。
而宋舞抬眼就發現季驍虞站在一扇落地窗前,一臉生人勿近冷漠相,吊吊拽拽地看著她。
他兩手兜著,一身淺色的居家裝扮,中和凌厲的氣勢,略顯得有點驕矜清冷。
且剛好有一道光線打在他站立的位置上,讓季驍虞此時五官、神情鮮明又立體,長眉入鬢,目如點漆。
宋舞剎那間看得有些愣怔,連下車的動作都慢了一瞬。
之前電話裡聽到的聲音,有一瞬間與季驍虞此刻的形象貼合。
若冬天始終不曾離去,我會為難開闢一塊芳草地。
無需耐心地等待雪化……便勝人間春色。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對方那些亂七八糟的惡習,季驍虞的長相很能唬人,再加上他亦正亦邪的氣質直接屬於獨有千秋的行列。
只可惜……
再衣冠楚楚,一開口還得露餡。
宋舞朝著房子的方向走去。
何同主動走出來站在門口迎接宋舞,等她進來換好鞋,才出聲招呼,「宋小姐早上好,我是何同。」
宋舞順著何同伸過來的手,同他客氣地握了握,「你好何秘書。」
何同含笑點頭,隱秘地打量宋舞:「幸會幸會。」
車內的熱風將宋舞的臉吹得白裡透紅,烏黑的頭髮垂在背後,發量蓬鬆得令人羨慕,更自帶一種自然捲曲的波浪弧度。
和季驍虞過往的女伴風韻都很不同,她獨擁一種內秀和含蓄在裡頭。
在陌生地盤上,宋舞連呼氣聲都輕輕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拘謹,就跟在瀾庭第一次偶遇一樣,樹上堆積的雪團陡然散開,底下被餘雪砸到的人兩手無措,像驚鴻一瞥一隻誤闖鋼鐵城市的林鹿。
何同曾幫季驍虞查過宋舞的資料,資料上也有照片。
但沒什麼比親眼所見更要鮮活,這也就能解釋出為什麼他老闆會緊盯著一個人不放,像宋舞這樣的確實在平常很不多見。
若是見色起意的話,彷彿又情有可原。
初始宋舞對何同印象也很好,是可以明顯感覺得到,他是個比上司要講有禮貌謙和的人。
許是不滿被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