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第1/2 頁)
季驍虞:「……呵。」他很確信宋舞是真的醉了。
何同端著碗筷的手一抖,對上季驍虞冷唳的目光,聽他質問:「你給她們喝了多少酒,能醉成這樣?」
宋舞已經把自己當做這的主人了,連他季驍虞都是來拜訪的客人。
何同很冤枉,「不是啊,是她們看冰箱裡有你常喝的奶啤,覺得有奶就不會醉自己偏要喝,我攔都攔不住。」
說好的淺嘗幾口,後面不知道是誰帶頭,一下變成豪飲了。
何同幽幽道:「老闆你沒回來前,宋小姐還把我女朋友說哭了。」
季驍虞就跟被小孩告狀的家長一樣,夾菜的手都頓住,疑惑而好奇地朝何同看去。
宋舞很乖地依偎在他身旁。
何同見狀,聲音大了點:「真的。」
季驍虞:「她說什麼了?」宋舞會是那種把人說哭的人嗎?
何同忸忸怩怩,「倒不是什麼狠話,就是相互聊了聊家常,原來宋小姐從小到大都過得挺不容易的……」
太酸楚了。
何同替季驍虞調查過宋舞的背景,但那只是表面,沒有深挖。
二人都只知道宋舞與宋鴻芸的母女關係,小學到大學讀哪個學校,身邊親人有哪些。
另外知道一點她出生父不詳,在福利院待過幾年,卻不清楚她是被遺棄的。
上學了,別人父母雙全,就她沒有。
家長會宋鴻芸從來不去,不是梅鶴年,就是宋舞她自己。
還有中學時候的轉校,也是因為在校內受了很大的欺負。
她的物質或許沒有短缺,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但她精神上的愛意,永遠貧瘠匱乏。
何同:「宋小姐好像很羨慕老闆。」
「什麼?」
「她問我們,是不是大家都喜歡你,所以才圍繞在你身邊……」
因為只有被愛的人,才能活得肆無忌憚。
季驍虞看起來一點也不缺愛,跟他肥沃的精神土地相比,宋舞那的,瘠薄得生長不出一棵草木。
何同說到最後,對這樣猜測宋舞的心態,感到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也只是有一點點這樣的感覺而已,宋小姐好像羨慕得要死,這樣其實會活得很累的……哎,就當我是胡說!老闆你跟宋小姐在一起那麼久,應該比較瞭解她才對……」
季驍虞瞥向身旁的宋舞,她看著清醒,實際上醉了,對旁人的議論左耳進右耳出,才是真正遊離在外的模樣。
她真就那麼想的?羨慕他?
吃過飯,何同善後,收拾殘局。
季驍虞將宋舞扛到樓上去,並對下屬道:「晚了,自己選間客房住,明天張嫂回來上班,剩下的交給她清理就行。」
「你同徐惠之早點休息,讓她多陪陪宋舞,她請假扣的薪水我來負責。」
何同驚訝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
隔了很久才有所反應,這算不算是老闆看在宋小姐的份上,才允許他們留宿的?
原來一個人固守的規矩,也不是那麼堅不可摧。
當然前提是,要有一個不可抗力能使其動搖的因素存在。
這一晚,宋舞的精神面貌比季驍虞預料中要好。
他嘴上說著人渣,對宋舞的做派還算良心。
「先洗澡。」把她弄回房間後,季驍虞在浴室裡要幫她把衣服都脫掉。
然而宋舞怎麼都不肯脫。
季驍虞皺著眉道:「不洗澡怎麼辦,你臭死了。」喝了酒又一股火鍋底料的味道,她難道就想這麼上床睡覺?
宋舞搖頭,手扯著衣服,跟季驍虞像拔河似的,口裡支支吾吾,「不,不能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