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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恨恨想著,公主又怎樣,人前清高,人後卻是這般模樣!
不知在錦園,與那位繼子私通了多少次了!
妙妃出身於微末,床笫之間,亦是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於陛下。
可陛下卻不是很喜歡碰她。
妙妃知道,自己長得像死去的靜妃。
也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的優勢,可是,侍寢的時候,謝絮總是要她背對著他。妙妃不明白,他不是喜歡自己的這張臉嗎,為什麼不肯看她。
直到她見到這位溫儀長公主。
陛下的書房裡,有一幅畫像,他每日都要在畫前駐足凝望,足足一個時辰。那上面畫的是他珍愛的靜妃,卻只有一個背影。
妙妃一直以為,陛下對那個女子,情根深種。
直到,見到了容鳳笙。
她才猛地意識到,靜妃的背影,與這位亡國公主,像了足足有九成!
方才妙妃還在苦苦思索,她們到底哪裡比不上這個公主。
看到她與太子對話,忽然間,她意識到,容鳳笙身上有種東西,是她和靜妃都沒有的,那就是傲骨。即便是將她踩到最低,踩進爛泥,也依舊存在的那副傲骨!
陛下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曲意逢迎、奴顏婢膝!
想到這,妙妃又是滿心的不服氣。
與繼子亂倫,罔顧禮教,什麼公主,還不是一樣的骯髒?她心裡又嫉妒又酸楚又憤恨,不禁恨恨罵道,「長公主?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還不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她指甲深陷進了肉裡,剛轉身,便被一人給擋住了。
「娘娘方才,說什麼呢?」
少年紅衣墨發,莞爾微笑著。他膚色白淨,額心一枚硃砂宛如雪地紅梅,閃爍流華。
妙妃就像見了鬼,猛地後退一步,
「太、太子殿下?」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難道他一直沒走,他知道自己在這?!
謝玉京笑得溫和,修長的食指抵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娘娘,可以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嗎?」
他微微傾身,作出一副傾聽之態,堪稱君子溫雅。
妙妃頓時有了底氣,「我是你母妃,」
她揚起下巴,「你不該行禮問安嗎?」
謝玉京眼眸驟冷,卻依舊微笑著,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他輕聲道,「或許,你知道俞靜婉?」
她當然知道,那個短命的女人。
她就是因為長得像她,才被謝絮納入後宮的,可誰知道,她們兩個竟然都是……
妙妃咬著牙,一臉陰沉。
謝玉京緩緩地抽出佩劍,寒光一閃而過,「但你可能不知道,孤就是用這把劍,割了她的舌頭。嘖嘖。血濺了孤一身,噁心死了。希望,你一會掙扎的時候,不要把血濺到孤的身上。」
他用著商量的口吻。
什麼?!
妙妃不敢置信地退後,「本宮可是你父皇最寵愛的……」她張口欲叫,腹部瞬間就被什麼穿過,劇痛席捲全身。
他……他怎麼敢?!
妙妃痛得臉色扭曲,滾到了地上。她眼底滿是驚恐,脖頸已被汗水膩濕。
他刺入得不算深,妙妃重重喘著氣,艱難地爬起來,盯著他的眼睛,「不、不不,我不會說的。都是那個賤人,不知廉恥地勾引殿下……」
她死死地抓住謝玉京的手腕,長長的指甲掐進他的皮肉中,滲出微微鮮血。
「你錯了。」
感受不到絲毫痛意似的,謝玉京狹長的眼角微眯,輕笑起來,眸底如同天山雪化、深淵落花。
他模樣溫柔清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