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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沒事,”寇拉拉說,“只是俺在想啊,你說他為啥那麼容易就把俺給抓了呢?”
包光光蹲下來,在寇拉拉身上來回摸索著,確定他骨頭沒事,才算是鬆了口氣。這時候聽見對方問起,便隨口回了一句:“哦,他都抓你哪了?”
“衣服唄。”
“那你把它脫了不就結了?
“這就行了?”寇拉拉懷疑的擄起袖子,在胳膊上使勁搓了幾下,帶起大卷大卷的汙垢,“沒感覺有啥區別啊!”
包光光翻著白眼,自己也捲起袖子:“和你的比比看!”
“好像是比俺的滑溜。為啥呢?”
“因為咱勤洗澡!”包光光道,“只要你能五天洗一次澡,不,三天!你就能跟咱一樣了!再說你打架總要出汗吧?一出汗身上就更滑,到那個時候,哼哼……”
包光光是卯足了勁忽悠,在他看來這可不是誤導,養成良好的衛生習慣,對身體總歸是有好處的。再說了,教育這玩意,還不就得從身邊的小事抓起?
“有道理啊!”寇拉拉樂得跟什麼似的,“有你這樣的兄弟真好,啥都難不住咱!”
包光光也不臉紅,一聲“那是”就直接認了。他按著寇拉拉的肩膀站起身來,甩了甩頭道:“好了,咱走吧。”
“上哪?”
“回去唄,還是你打算睡這了?”
寇拉拉努力的欠了欠身——沒站起來。於是他尷尬的說了句:“再讓俺想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
……
雖然人們都圍聚在木靈開的小屋外,但場面上,卻安靜的嚇人。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喘息聲都被壓抑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
原因很簡單——遠山本來就是個十分注重傳統的部族。他們的戰士可以不畏生死,雖千萬人吾往矣;可以不敬神明,朝天撒尿扔斧頭;但他們不能不敬畏祖宗。
對他們來說,祖先就是他們的神,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升上天去與祖先團聚。當偉大的先祖之魂問起的時候,他們可以驕傲的說一句:我死了,我終於可以加入你們了!
而巫醫,就是部族中唯一可以與祖先溝通的人,任何敢於打擾他儀式的舉動——看到了嗎?這老些上好的斧頭正等著呢。
沒錯,此刻木靈開正在施法。
他一邊用草藥敷在鐵克沙的傷處,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什麼,直到把對方從頭到腳塗得跟個小綠人一樣,才直起腰來,搖頭晃腦抽風似的跳起了舞。嘴裡的調子也越來越高,聲音還一顫一顫的,高亢入雲。
最後他才用“哎嗨哎嗨呀”結束了這段與先祖之魂溝通的“神調”,雙眼緊閉跟篩糠子一樣抖個不停,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眼神竟變得迷茫起來,一股來自洪荒的氣息好像兇獸一般在他身上盤踞,隨著他的呼吸緩緩的擴散開來。
“把這個喝了。”木靈開用一種詭異的聲調說道,鐵克沙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卻驚愕的發現,杯子裡不知什麼時候竟多了一些液體。
於是他虔誠的拜倒在地,這時候木靈開又抖了一陣,緩緩的恢復了正常。
“你瞅著那小子咋樣?”木靈開幽幽的問。
“沒見咱這個熊樣,還有啥可問的?”鐵克沙沒好氣的說——反正祖先已經走了,用不著再對木靈開那麼恭敬。
“另一個小子。”
“他?”鐵克沙想了想,“沒覺著他的巫術有多特別,咋了?”
木靈開嘆了口氣,道:“沒啥特別麼?咱們的戰士,你最多同時能應付幾個?”
“五個吧。要是總在一起的,三個。”
“就算五個,”木靈開道,“可是他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