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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笙的鬍子沒有清理，看著有些邋遢，白耀明選的飯店是高檔的，他先前不管是出入任何場合，都是高大上的，很少有請客吃飯去路邊攤或者大排檔，時間一長，他那副領導的做派就養成了習慣。

閆笙：「借用一下你的手機。」

白魚：「啊？」

她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也還是遞給了他。

閆笙點了兩下發現開不了。

她補充，「應該是沒電了。」

他沖她揮了揮手，「我打個電話，你先找包間坐。」

她沒管他，讓服務員找了個小一點的包間，一共四人，坐太大的也坐不滿。

她拿著選單，直接開始點菜，她父母什麼口味她知道，至於閆笙，她也是知道的。

「兩份清炒蘆筍，一份水煮魚不加辣，另外加一份土豆絲，四碗米飯。」

這個時候閆笙正好從門外進來，「我不吃。」

白魚：「那五碗米飯，外加一份紫菜蛋花湯。」

閆笙：「……」

他拿著手機到她旁邊坐下，「我剛才問前臺借了一下充電器，打了個電話。」

閆笙把那根充電器也塞給了她，包廂裡是可以充電的，乾脆直接拿過來了。

她點頭，「好，你不喜歡吃米飯，這家沒有面，一會你多喝點湯吧。」

閆笙：「齊銘發訊息給你了。」

她一怔拿過手機一看。

齊銘：［你怎麼還沒回來？］

［逃班了？閆笙把你拐跑了不成，早知道不和他說你在哪兒了。］

這些兩條是前幾天的。

［我聽說你和閆笙出事了，還好嗎？沒跟我說到底什麼事。］

［再不回來，這個月工資扣完了。］

［你爸跟我說你被人打了，在醫院，還活著嗎？］

這是最近幾天的，她被人打了怎麼這麼多人突然關心自己。

呃…

她感覺有點奇怪，給齊明回了訊息，［沒死，我白漢三又回來了。］

回過了訊息，她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閆笙幫她插著手機去充會電。

他問，「你都要了什麼。」

「叫了一份水煮魚，不加辣的，咱們倆這傷口是不能吃辣椒吧？不過回公司的時候，公司裡的人要是看到咱們倆都受著傷回去的豈不是會多想些什麼？」

她考慮的倒是周全。

閆笙沒說話，「我不餓，你多吃點吧。」

飯菜上來的時候，白魚像個八輩子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樣，等不及白耀明和白魚母親進來，就直接開動了，反正桌子上的人都是自己人。

閆笙給她夾菜，「我聽說你昏迷了一天，回來的不能是個餓死鬼的靈魂吧。」

她小嘴兒油光鋥亮，「我要是變成了鬼，就先把你給拉下去墊背。」

他笑，頹廢的臉有了往日的溫情，「你要是捨不得我就直說，勉為其難陪你下去做伴。」

「咳！」她猛地被嘴裡的食物給嗆了一下，「別搞得跟個生離死別一樣，大白天的，我們倆不是都好好的嗎。」

他目光微沉，那天他按照齊銘給的地址趕到的時候，廠子裡的人工人跟他說她去飯店了。

他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看到那個男人伸出鹹豬手去碰她，他什麼也沒想就沖了上去。

他保護她，照顧她，已經成了習慣。

她依賴自己也成了習慣，他對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就是不知道她對自己的依賴，有沒有讓她對自己產生什麼不一樣的感情……

第31章

白魚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從桌上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他的碗裡，狗男人不愛吃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