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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郎也盯著鄭天龍,良久良久才道:“你說什麼?”
鄭天龍道:“請出招,拔你的劍!”他還是很冷靜,像是一個不化的石像,他的手還是用同樣的姿勢握著劍柄。
風輕得像呼吸聲,但此時的情景,卻沒有絲毫的柔情,世間萬物都不再是燦爛輝煌的。
白二郎凝目盯著他,終於緩緩伸出手,反手抽出背後的黑劍。
只見他掌中黑劍,劍身狹窄,看似比筷子更細,卻有達四尺之長,由頭至尾,更是滿是光影。
鄭天龍目光閃動,卻淡淡道:“閣下兵刃已出,就請出手。”
白二郎握劍的手凌空一劃,劍身滑動,滾到另一邊。
這竟是一柄兩頭可以任意滑動的長劍。
白二郎緩緩道:“這是扶桑天海所鑄造的天海劍”
他說到這裡,突然旋身,龍吟一聲,劍已出手,劍本身烏黑,不見光華,但見森寒,劍氣逼人眉睫。
白二郎又道:“江湖之傳,能與淚星劍客一戰,是習武之人畢生所願,既是非中原人士,也不例外。”
鄭天龍瞧著他,道:“好,我與你交手,但你必須應我一件事。”
白二郎也瞧著他,道:“你若贏了我,我便可答應你,否則你只有服從我。”
鄭天龍默然半響,突然仰天長吟,神情含蘊著滿腔難以仰鬱的話語,他突然大聲道:“動手吧,白二郎君。”
白二郎道:“軟弱時力量消失,失敗就用鮮血償還。”
他左手輕彈,劍光四處流動,如平天潑下水銀,劍光旋動,如海市蜃樓,巧妙中見神奇。
怎奈鄭天龍竟不為這流光而所動,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但見劍光又陷入他的周邊,鄭天龍縱有無數變化,也難以逃避。
白二郎圍著他飛馳不歇,出劍奇快,威力紮實,如中流支柱,水銀洩地。
鄭天龍顯得目眩神迷,似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四處繁花如雨,飄落四處。
大地荒漠,蒼天無情。
鄭天龍笑了,笑得很淒涼,他突然揮劍沖天而起,枯葉落下,從他頭頂落下。
他沖天而起,去抓那片枯葉,而不是去避開劍氣,更不是去招架劍招,而彷彿只是因為心靈的感觸。
這時,奇蹟發生了,他去抓那片枯葉的動作,竟恰巧避開了白二郎的致命一擊,那一剎那間,劍氣明明衝擊他的周邊,他卻偏偏可以阻擋。
白二郎凌空而起,他本以虛招引對手,不料對手卻如此沉得住氣。只見劍光一閃,天海劍已刺出弟二十六劍,但聞劍風呼嘯,劍尖直刺鄭天龍的左胸,劍的衝刺迅急如電。
一股血霧噴出,自從鄭天龍的左肩湧出,血竟像花在散開著,像是梅花,靈天地上的梅花。
枯葉從他左手脫落,靜靜的著地。
彷彿也在一瞬間,他的生命也像這片枯葉一樣凋零了,他只有落地,去拾取這片枯葉,枯葉的生命,竟如此的短暫,那人呢?
風似在嘆息。
白二郎看著他,眼神充滿了驚訝和不信,想說話,竟什麼都沒說出來。
鄭天龍並沒有拾取那片枯葉,而是伸出右手抓起一把細沙。他站了起來,將細沙用力擦在左肩的傷口上,細沙塞在流血的傷口上,血竟被止住了。
軟弱時力量消失。
不錯,軀體聽命于思想,而思想卻是軀體的弱點,只有控制自己,才能控制弱點。
只有更加的痛苦才能激發人的神經和潛能,這道理就像馬,只有用鞭打它,讓它痛苦,它才會跑得更快。
………【驚人的慘變訊息】………
白二郎看著他,忍不住道:“你又何必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