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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三昧摟著沈伐石說：&ldo;找的就是你啊。&rdo;

緊接著季三昧就說不了話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舌頭都是腫的。

沈伐石以為自己拒絕了妙覺，就沒有下篇了，誰想第二天，禮樂隊又來了，吹吹打打。

季三昧說：&ldo;哎呦，人家賴上你了。&rdo;

沈伐石：&ldo;……&rdo;

季三昧那聲&ldo;哎呦&rdo;聽得沈伐石心裡一個哆嗦，他下山去找了丁員外，一番長談之後，丁員外只能幽幽嘆了一聲：&ldo;我能怎麼辦呢，我就這一個閨女。&rdo;

解鈴還須繫鈴人，沈伐石又去找了妙覺。

小傢伙沒了病怏怏的病貓相，張牙舞爪的很是飛揚，往椅子上一坐，也不避人，坦坦蕩蕩道：&ldo;我不喜歡的，送我金山銀山我不要；我喜歡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rdo;

沈伐石不管她這句孩子話說得有多押韻，單刀直入：&ldo;我有喜歡的人了。&rdo;

妙覺說：&ldo;我知道，那個姓季的嘛。我長眼睛了。&rdo;

這下沈伐石反倒沒什麼話好說了。

妙覺又說：&ldo;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這和我喜歡你有什麼關係嗎？&rdo;

沈伐石：&ldo;當然有關係。你敲鑼打鼓的，他不喜歡。&rdo;

這下輪到妙覺被噎了，不過她也只是頓了那麼一瞬，便痛痛快快認了錯：&ldo;是我不好，我改，明天起我不叫鑼鼓隊來了。&rdo;

鑼鼓隊說不來就不來，但是一座小小的山門是攔不住妙覺大小姐的。

妙覺的態度很明確，我喜歡你是我高興，你受著就行。我不指望你對我有回報，你也別想著對我感恩戴德的，等我不喜歡你了，我自己會走。

……怎麼說呢，她的一應思路和舉措，都非常大小姐。

今天她又跑來，點名道姓要找沈伐石，這叫沈伐石有種無奈的感覺。

夏天來了，沈伐石在書房裡支了張竹絲床，一根根竹絲都是從黃金竹裡精心挑出來的，連個毛楞都沒有，躺在上頭涼快又清慡，二人的午睡一般就在這張竹絲床上解決，醒來再去洗個澡，就能出去浪了。

長安送季三昧回了書房，又手腳麻利地替師父整理起書房的東西來。

窗外頭，被封了經脈動彈不得的雲槐被雲如往拖了回去，餵酸梅湯安撫去了。

很快，長安在一堆雜亂的紙張裡，找到了前幾日季三昧留在書房裡、用來梳理記憶的手稿。

長安捧著手稿看了起來，上面出現最多的字眼是&ldo;沈兄&rdo;，排名第二的是&ldo;衛汀&rdo;，一條線索一條線索地梳理，條分縷析，甚是分明。

長安想到沒了記憶的季三昧就有點心疼。

……不對，根疼。

他瞄了一眼季三昧，又把手下的糙稿紙往後翻了一頁。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季三昧發現自己的確想不起來過往，閒極無聊，畫的自己和沈兄的體點陣圖，前插後入，雙龍冰火，如果裝訂起來，簡直可以做房中術大全。

……現在的長安是真的有點根疼。

長安已經不是那棵三歲的小樹苗了，他現在是一棵十歲的、開始發育的小樹，其他梧桐，在他這個年紀早就開始繁殖了。

被房中術刺激到的長安顫巍巍抱著自己的小樹幹出了書房，坐在書房外頭的臺階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胯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