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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下眾人心中,斷袖之癖,也只能稱為&ldo;癖好&rdo;罷了,豢養個男寵,自然不會有任何人去嚼舌頭,反倒稱之為&ldo;風雅&rdo;,娶一門正房妻室,誕育後嗣、延綿子孫才是正理。
但若是一心眷戀男色,那可就是豬油蒙了心了。
偏偏沈伐石就被一桶名為季三昧的豬油從頭潑到尾,自打從季三昧十八歲生辰上回來後,沈伐石就鐵了心的要去向季家提親,彩禮都悄沒聲地準備好了,若不是沈東卓及早發現,強行制止了這般荒唐的行為,恐怕沈伐石第二天送完彩禮,第三天就能把人八抬大轎帶回家了。
結果讓沈東卓氣了個倒仰的是,第二天,季三昧就像是跟沈伐石約好了似的上了沈家的門,還帶著幾擔子雞零狗碎的嫁妝。
一時間,沈東卓都不知道是該氣季三昧的荒唐,還是該氣他拿了這幾擔子鍋碗瓢盆就敢上門的無恥。
對此,季三昧給出的答覆是:&ldo;我就是最貴的嫁妝。&rdo;
沈東卓並不接受這樣的說辭,並把季三昧趕出了門,從此將季氏列為拒絕往來戶。
正因為早先作了一回死,季三昧在燭陰城內尋不到任何像樣的世家助力,能夠幫得了他的,算來算去,也只剩下了周氏大小姐周伊人。
她還真的是那種為了她所篤信的信仰和義氣,把婚姻大事許諾出去的灑脫性子。
季三昧抽著煙,徐徐吐了口氣出去,輕描淡寫道:&ldo;這事兒我還真得去謝謝伊人。她還在燭陰嗎?我去見她一面,順便給她送封休書。&rdo;
季六塵:&ldo;……&rdo;如果不知道實情的話,單聽兄長的話,簡直是個人渣。
他無奈道:&ldo;自兄長……之後,她就離開了燭陰,說是這裡汙濁氣太重,不願意多呆,從此後多少年也沒有再回來了。現在周家是她弟弟在主持。他是伊人姐一手帶大的,跟伊人姐一個脾性,所以這次的圍宅,周家根本沒有出手。&rdo;
一縷煙霧從季三昧唇邊漂亮地旋繞出來。
他用大拇指抹了抹微乾的嘴唇,說:&ldo;得了吧,他才跟伊人不像呢。伊人的性子,若是認準了某件事,她敢一個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六塵你信嗎?若是她在,她敢單槍匹馬地到季宅門口,一個人扛一支軍隊。&rdo;
季六塵無語,當初周伊人看不慣兄長懟兄長的時候,兄長也是這副欣賞至極的口吻,似乎是愛極了周伊人這種豪慡蠻野的性子。
……真是完全摸不透兄長的心。
遠方的沈伐石陰著一張臉走遠了。
當晚,季三昧一回到二人居住的院落,就感覺不對勁兒了。
滿院的蟬都不叫了,可憐巴巴地集體蜷在樹枝上發抖,有幾隻腿腳不利索的已經掉在了地上,數爪朝天,形容悲慘。
長安跟王傳燈都不見蹤影,房門大開著,內裡一片漆黑。
季三昧在門口站著吹了一會兒夜風,才小心地鑽進了門去:&ldo;沈……&rdo;
話音未落,季三昧就被人從後邊抱雞仔似的抱起來,一張縐紅色的紗疊了三疊,準確地蒙在了季三昧的眼上,緊接著,季三昧被反剪了雙手,推倒在了床上。
季三昧嘻嘻一笑:&ldo;師父,你真壞。&rdo;
沈伐石沒理會季三昧的撒嬌,只把季三昧的衣裳三下五除二全扒了下來。
他的聲音還是既沉實又溫柔,說明沈伐石這次沒有發瘋:&ldo;小騙子。&rdo;
季三昧迷惑:&ldo;我騙你什麼啦。&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