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4 頁)

就在折騰這個，看季三昧的樣子像是喜歡，他的嘴角立即綻開瞭如水溫柔的笑弧：&ldo;送你一朵小花。&rdo;

針對這摺紙所用的奢侈原材料，長安也乖巧地給以瞭解釋：&ldo;師父教我不能撕毀書卷，可我剛才翻遍了屋子也找不出多餘的紙張，只找到了一沓這個。……我挑了一張最大的來折，剛剛好夠。&rdo;

季三昧接過花來，一邊端詳，一邊誠懇道：&ldo;長安師兄，若你以後喜歡上哪棵樹，就這樣送她幾朵花，不愁娶不到媳婦。&rdo;

長安眼睛亮亮的：&ldo;真的？&rdo;

還沒來得及把話匣子完全開啟，王傳燈就走近了來：&ldo;三昧，總督叫你過去。&rdo;

季三昧依言站起，順手撿起一片掉落在地的心型梧桐葉，沖長安晃了晃。

長安眼睛更亮了：&ldo;你會吸這個嗎？味道很好的。&rdo;

季三昧樂出了聲來，揚手把那朵經由長安精心摺疊的小花丟回了長安懷中，順便將那張樹葉貼身掖入了自己懷中：&ldo;……我暫且收下這個。師兄，等你什麼時候開花，再送我一朵真的吧。&rdo;

撂下這句話後，他飛快回頭，步伐如風地掠向了書房，留下長安一個人呆愣愣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大半張臉不覺浮上了一層羞色。

而季三昧之所以躥得那麼快，主要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肉痛得發顫的心。

他確是愛財，但他寧願從一個老jian巨猾的鐵公雞那裡用盡手段敲來三顆棗子，也不願去賺一個不諳世事的樹精的千兩銀……

……不行，還是肉疼。

扔掉了到手的銀票，季三昧心絞痛得厲害，連吸菸的勁頭都減去了三分。他沮喪地捏著煙槍踏入書房：&ldo;師父，你叫我？&rdo;

幾天的工夫，季三昧已經把對沈伐石的稱謂固定了下來。相比於&ldo;沈叔伯&rdo;這個中規中矩的稱呼，叫&ldo;師父&rdo;於他而言更多了一分禁忌的快感。

沈伐石這幾天也沒閒著。他收受了人牙子陸老闆的三千兩紋銀，預定了一場長達七日的水陸道場。

顯然，賣品中&ldo;有鬼&rdo;的傳聞對陸老闆的生意造成了毀滅性打擊，那些&ldo;有可能沾染鬼氣&rdo;的孩子們斷然是賣不出去了，陸老闆只得忍痛把這些&ldo;高階貨&rdo;交與沈伐石處理，沈伐石也不猶豫，去官府銷去了季三昧的奴籍，一干小奴隸也得以返回原籍。找不到家的，諸如自小流落在外的小淚痣，也被沈伐石安排在雲羊城內，做了學徒工之類的正當工作。

‐‐須得把諸事安穩下來，沈伐石才能靜下心來，好好同季三昧談一談。

季三昧對這次談話也早有預感，進來之後就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凳子坐下，兩條比例優秀遠超同齡孩子的雙腿交疊著垂下，整個人癱得無比自然慵懶。

沈伐石先開口：&ldo;你父親不日就會來接你回家。你到時候跟他回去嗎？&rdo;

季三昧笑嘻嘻地看向沈伐石。明明是衣冠楚楚的稚嫩幼童，卻總能給人一種幼齒的錯覺：&ldo;師父想叫我留下嗎？&rdo;

沈伐石不動聲色地拋回問題：&ldo;看你。你怎麼想？&rdo;

季三昧毫不猶豫：&ldo;自然是跟師父。&rdo;

沈伐石：&ldo;為何？&rdo;

&ldo;師父如此俊美，叫我一見傾心。&rdo;季三昧含上煙管，慣例地用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