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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廳佈置相當風雅,精巧的桌椅花幾是江南的款式,四面除了柱子,全是雕花門板,冬季圍起來小小的很暖和,夏天拆掉便成了四面通風的小謝。花架上擺著時鮮花卉,樑柱上纏著幾根纖細藤蔓,這時節已經吐芽,嫩綠中帶著鵝黃,充滿了生機。
茶廳上首坐著的男子一身暗黃色的皇子常服,身形修長,丰神俊朗,只那麼隨意一坐,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端莊。五官與景韶有七分相似,只是比景韶少了三分肅殺,多了幾分沉穩,這人便是景韶的同母兄長,元後的長子景琛。
☆、第六章 內宅妾侍
&ldo;哥哥!&rdo;越接近茶廳,景韶的心情就越激動,腳步不由得加快了,還未進屋就先叫人了。
景琛放下手中的茶盞,微皺了皺眉,看著小跑進來的景韶忍不住開口訓道:&ldo;已經成婚的人了,還這般毛毛躁躁,成何體統!&rdo;
景韶反射性地駐足,繼而搖頭苦笑,從小被哥哥訓斥慣了,一聽他訓就想跑,如今聽這這句&ldo;成何體統&rdo;卻覺得親切無比,只盼著他能長長久久的這樣訓斥自己。大大咧咧的走進去,見哥哥蹙眉瞪他,忍不住咧開嘴角,上前給兄嫂行禮。
&ldo;叔叔,&rdo;一旁坐著的嫂子蕭氏起身回禮,見景琛仍冷著臉不說話,便笑著道,&ldo;原是不該來的,聽聞弟胥身子不適,過了午也不見去府裡,你哥哥不放心,這才帶著我來。&rdo;在平常人家,早上是拜見父母、兄嫂的時候,過了午時是認親的,所以他們這會兒過來雖有些自降身份,但也說得過去。
景韶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聽嫂子這麼說,抬頭看看依然眉頭微蹙的兄長,頓時覺得心中暖暖的,上一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以為哥哥平日對他橫眉豎目的是看他不順眼,卻沒有注意這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為他做了多少事。
&ldo;哥……&rdo;景韶蹭到兄長面前,張了張嘴,只蹦出一個字來。
景琛愣了愣,詫異地抬頭看他,自從父皇下旨要他娶北威侯的二公子,這個他自小愛著護著的弟弟就不肯再叫他&ldo;哥哥&rdo;,見面也只叫一聲&ldo;二皇兄&rdo;,讓他心痛難當。今日本不指望他能去拜見自己,卻不料成王府的管家親自來告罪,讓他心中升起了些希望,過了午看他還不來,自己便坐不住跑了過來,沒料想真有這般驚喜。
蕭氏觀兩兄弟似有話說,笑著起身道:&ldo;我去看看王妃。&rdo;
&ldo;嫂子……君清還沒起身,你跟哥哥在這裡稍待,我去叫他出來。&rdo;景韶忙攔住蕭氏。
&ldo;呦,看我,都糊塗了!&rdo;蕭氏一愣,隨即懊惱的攥了攥手中的帕子,鬧了個大紅臉。成王妃是男子,她雖是嫂子,卻斷沒有去他床前看望的道理,倒是他兄長可以去內室看看弟胥。
景琛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起身對景韶道:&ldo;弟胥既病著,就別折騰他了,我跟你去看看。&rdo;
一旁的多福聽了,忙悄悄叫小丫頭跑快些去通知王妃。
景韶帶著哥哥到了東苑臥房的時候,就看到慕含章穿著外衫倚在外間的軟榻上,身上蓋了一張薄毯。外衫是寬鬆柔軟的質地,一看就是在家穿的,雖然不太正式,但衣帶系的整齊妥當,既說明人在病中,也不會顯得失禮。
看著如此情形,景琛暗自點頭,制止了慕含章起身行禮的動作:&ldo;怎麼新婚第二日就病了?&rdo;景琛看向自家弟弟,今日聽到成王妃病了,第一反應是早上進宮發生了什麼事。
&ldo;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