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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定要按時吃藥。&rdo;楚顧之站起身，他面容平靜的看了眼兒子的腿：&ldo;也注意自己的腿，我回樂團練琴去了。&rdo;

&ldo;爸!!!&rdo;燕南琛再也沒忍住的喊出聲。

楚顧之背著燕南琛，離開的腳步頓。住，他側過身，對上兒子幾近哀求的眼神：&ldo;怎麼了?&rdo;

&ldo;求您了，告訴我江一在哪裡。&rdo;燕南琛作勢要走出來，就在打著石膏的那隻腳準備受力落地時，一隻手扶住了他。

楚顧之快步走到兒子身旁，將椅子推回燕南琛身後，摁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好，而後垂眸看著他：&ldo;就算你知道江一在哪裡，你確定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不會嚇到他?&rdo;

燕南琛表情僵住。

&ldo;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rdo;楚顧之嚴厲說道：&ldo;燕南琛，你知道你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嗎?當初你是怎麼跟右盼叔叔說的，坐在這個位置你就必須要承擔起重任，你說你會做到的。但現在呢?你有什麼臉提江一，這個是怎麼沒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rdo;

&ldo;當初這個綁架案你應該慶幸燃燃沒出事，如果當初連燃燃也出事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你右盼叔跟顧叔。&rdo;

&ldo;現在你又鬧出這樣的笑話，用自己哥哥的身份去跟弟弟丈夫的助理談戀愛?因為自己管理不當讓嫌疑人盜取二次分化特效藥，致使江一意外分化成oga，還乘機標記人家還讓人懷孕?!燕南琛，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愛情觀?誰教你的，在我們家有這樣不負責任的alpha嗎!&rdo;

&ldo;你真的應該慶幸我們家或許是祖上積德，如果江一不是隱性的二次分化患者，而是普通的alpha，今天你就應該站在他的墳前懺悔!&rdo;

父親絲毫不留情面的批評落在腦袋上，擲地有聲的嚴厲令人頭腦清醒。

燕南琛僵住，重重坐回椅子，無力的靠在椅背，眼眶通紅自嘲的笑出聲，眸底黯然宛若沒有軀殼的傀儡：&ldo;……對，我該慶幸，江一沒事。&rdo;

他說著像是無法承受那般彎下腰，將臉埋入雙掌中，肩膀顫抖著，心裡無盡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要禁不住誘惑，為什麼要在江一最虛弱的時候乘虛而入，還標記了江一，還讓江一懷孕，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做出的決定嗎?

難道他不應該是慶幸江一還活著嗎?

或許是他瘋了。

愛江一愛瘋了。

&ldo;所以江一要離開你是正確的選擇，這個孩子留或去也是他的權利，你沒有干涉他的任何權利。換句話說，就算江一現在出現在你面前，你又拿什麼取得他的原諒，用你現在這幅鬼樣嗎?&rdo;

燕南琛抿著唇，他從手掌中抬起頭看向父親，早已經淚流滿面：&ldo;……可我不能沒有他。&rdo;

&ldo;人家可以沒有你。&rdo;

&ldo;不可能。&rdo;

&ldo;怎麼不可能，江一他就是走了，說不可能的只是你，在掉眼淚的只是你，在崩潰只是你，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傷心。&rdo;楚顧之說著將手機鏡頭轉向自拍模式，對準兒子這張臉：&ldo;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燕南琛，你現在的模樣太醜了。&rdo;

燕南琛被爸爸接二連三的話語刺激得心臟發疼，他看著手機裡頭狼狽憔悴的自己，眼淚又要掉下來。

&ldo;還哭?如果我是江一我才不要你。&rdo;

燕南琛默默抿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