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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見瘦子抓的如此粗魯,急忙道:&ldo;師兄你小心點!&rdo;
&ldo;怎麼?說是去找師父,你倒是想著去玩了。&rdo;瘦子拍開胖子要來拿的手,不屑道。
胖子縮回手,&ldo;師父喜歡四處遊歷,說不準我們會在路上偶遇也不一定。&rdo;
苗大師不說話,他年底是必回苗疆的。
忽然,腰間竹筒裡傳來異樣,苗大師心思一動,大概是那不知何處的子蠱感覺到了危險。他默不作聲,聽著兩位師兄鬥嘴。
徒弟收了又走,多好的徒弟,他還沒有帶夠。
感嘆過後,獨自回房歇息,一夜無話。
清晨天矇矇亮時,足以看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又下雪了。
桌子上的竹筒冰冷的立放著,沒有一絲動靜。
苗大師不慌不忙,洗漱好之後才看著開啟竹筒,不出所料裡面的母蠱死了。
他手頓了頓,又跟沒事人一樣放下竹筒,帶上屋裡備好的蓑衣和斗笠出門。
樓下的酒館大門還未開,光線有些昏暗。
瘦子和胖子許是還沒有起床,只有掌櫃和夥計在各自的忙碌。
見一身黑色的苗大師出現在樓道口,擦桌子的夥計立刻招呼問:&ldo;大師早,今早可是要吃粥當早膳?小的馬上去備。&rdo;
&ldo;且慢,下雪了我想先出去走走,早膳就等我另外兩位師兄起身後再備吧,有勞。&rdo;苗大師溫和有禮,對一個小二都如此,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小二蹭蹭蹭的去取了一把傘,遞給他道:&ldo;好的,外面風雪不小,大師還是撐把傘比較好。&rdo;
苗大師沒有拒絕,再次道謝過後,出門開傘慢慢消失在風雪中。
小二跑去關門,望著苗大師的背影道:&ldo;這麼冷的天呢,大師果然是大師,癖好都和常人不同。幸好今早的雪沒有做昨晚的大雪厲害。&rdo;
掌櫃的瞥了那小二一眼沒有阻止,少東家的師父,那定然是要伺候好的。
苗大師撐著傘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今天這下雪也還是有不少人在兩旁買菜,行人三三兩兩步履匆匆。
苗大師撐著傘四處留意著什麼,走過了一條街,忽然他看到某處東西,停下了腳步。
這是小街道,沒有什麼人,牆角里縮著一個黑色衣裳的人,被白雪覆蓋了半個身子,單單看那衣裳倒是讓人感覺熟悉。
他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只有苗大師這一串的腳印。
苗大師撐著傘上前蹲下,烏紫的臉看起來已經了無生氣,肢體都已經僵硬。臉上的五官深深凹進去,瘦的異常明顯。
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想抵禦風寒。
這人就這麼死了。
苗大師確實沒有打算放過他,然而也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麼死了。餓死的還是凍死的或者兩者都有。
死前的痛苦比不上他手上的人命,這是他的下場。
苗大師起身,天上不停下著的雪花又重新飄落到璞屈的身上。
&ldo;冷死了,回去吧。&rdo;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苗大師回頭一看,是瘦子和胖子。
他們二人各自撐著一把傘,掃了一眼地上的璞屈又跟沒有看見一樣,開口催促道。
苗大師抬腳離開,走到他們中間詢問:&ldo;還以為二位師兄沒有醒。&rdo;
胖子哈哈兩聲,&ldo;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過師弟這麼自然的喊師兄了,除了在師父面前。&rdo;
瘦子冷哼了一聲,他的手中還抱著酒葫蘆。&ldo;一晃眼,都過去二十多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