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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早就已經回不去了”。
臨走前,陸聞川把戒指和花瓶裡的花都丟了出來。
鬱金香的花枝帶著水珠濺到地板上,江昀清撿起來的時候,有的枝莖已經斷裂了,在地面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他剪掉了斷裂的花枝,拿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把戒指好好地收了起來。
然後當天晚上,他在揹包夾層的最深處找到了因為線頭脫落而不小心漏進去的絨盒。
江昀清一夜沒怎麼睡,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氣色很差。
天剛亮的時候,他頭重腳輕地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冷水沖刷下來時,終於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他回想起昨日的經歷,從陸聞川房間回來後,他沒有一刻不在回憶兩人之間相處的細枝末節。尤其是他們分手後,陸聞川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厭煩的神態,都讓江昀清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阻塞。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板蒼白,臉色憔悴,沒有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更找不出一點值得喜歡的地方。
他側了側身,視線透過鏡子看自己的側腰。他腰上的修復貼早就已經撕下去了,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幾隻紅色的、平面化的蝴蝶振翅飛舞。
江昀清伸手碰了碰,沒有任何感覺。
他試圖去回憶當初自己趴在紋身店的軟墊上,紋身針刺入面板時的感覺,發現時間真的是有無比奇特的效用,只要一段時間不去在意,不去回想,哪怕偶然之間再次將其從記憶裡挖掘出來,再怎麼密集的疼痛也都會逐漸變得模糊。
他不由得想到了陸聞川說只要他不再出現,一定會將他忘得一乾二淨的話,想起了療愈師問他的問題,跟他提起的過往。
江昀清長這麼大沒有多少件事是做過之後,再回想起來覺得後怕和慶幸的,如今,他只為當初沒有選擇跟趙赫安離開而鬆了一口氣。
上午九點十分,陸聞川從房間出來,要出門時,正巧撞見院子裡坐著的江昀清。
江昀清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動作有些侷促,沒敢立刻上前。
陸聞川不想理會他,抓著車鑰匙要往外走,江昀清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他。
“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去金橋嶼的景區採風,”他沒有看陸聞川,視線停在對方衣領的位置,磕磕絆絆地說,“但我不是很認識路,你陪我一起去,可以嗎?”
似乎是覺得詫異,明明昨日還鬧得不可開交,今天江昀清就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來要求他作伴,陸聞川罕見地沉默了一下,提醒說:
“江昀清,我是老闆,不是導遊。”
“可你以前也陪過別人。”江昀清不是很敢翻舊賬,因此沒有繼續說,抬頭匆匆和陸聞川對視了一眼,又垂下視線,低聲懇求,“只是半天,也不行嗎?”
陸聞川很久沒有回答。他用一種複雜的、覺得江昀清很難以理解的目光注視著眼前半垂著腦袋的人,像是要透過這具精緻的皮囊,看清楚裡面複雜的本質。
他覺得江昀清一定是誤解了什麼,叫了聲他的名字,想跟他撇清關係。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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