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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身子微微傾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妻子不說話。
“瑤芳是什麼人?”最後,還是玉儀先開了口。
“從前我屋裡的一個侍妾。”
“她有孩子,六爺可曾知道?”
“知道。”也不知道是覺得瞞不住,還是不願意當面對著妻子撒謊,羅熙年居然沒有遮掩,老老實實的應承了。
“瑤芳今天會帶著孩子來羅家,六爺也知道?”
“知道。”
“很好。”玉儀氣極反笑,點了點頭,——再掂量容珮的話,很快便能猜出七、八分。
羅熙年一早就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那麼他不可能坐視不理,最合理的解釋是,連瑤芳帶孩子都是他養著的,目的就是今日送上門來。
玉儀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
羅熙年淡淡道:“你以後會知道的。”
玉儀再也無法忍受,怒道:“我現在就要知道!”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一直等到不想再等下去,自嘲一笑,走到門口回頭,“那麼今兒我的表現,有沒有讓用心良苦的六爺失望?”
半晌背後還是一陣沉默,叫人難受的沉默。
玉儀不再問了,反而有一種解脫似的奇怪冷靜,最後說了一句,“你放心,我會把人安置好的。”——
如果羅熙年肯說一句“不必留了”,又或者,“不用,我另有安排”,那麼玉儀或許還能相信,那個孩子只是用來演戲的,而不是羅熙年自己的兒子。
可惜身邊除了一陣冷風吹過,什麼都沒有——
已經刨根究底到這步田地了,難道還不死心嗎?
玉儀掉了頭,沒有任何表情的原路離去。
羅熙年心裡清楚的很,小辣椒這是氣極了,恨極了,傷心透了。
可是關於齊哥兒的來歷,那是一段自己最不願意想起的回憶,是一段流了血、爛了膿的往事,到如今仍是想一想都會心痛。
早先以為就算不能告訴別人,至少可以坦然告訴妻子,現在卻發現,自己居然什麼也說不出口,原來揭開傷疤需要相當的勇氣——
不論如何,從今往後齊哥兒就是自己的兒子。
玉儀回到正房時,臉上已經沒有了早先的難過之色。
瑤芳因為沒有得到允許,不敢挑釁正室夫人的權威,便一直跪在地上,正在搖搖欲墜支撐不住,見她進來忙道:“夫人厭煩婢妾沒關係,可是齊哥兒還小……,只求夫人給一口飯吃……”
“夠了!”玉儀冷冷打斷她,——做女主角上癮了是吧?姦夫淫婦合起來演戲,看正室心痛難受很有成就感是吧?要演你TMD怎麼不早一點演?!其實是自己錯了吧,不該像一個二八少女似的,相信那個混蛋!——
不許難過,不許哭!那樣只會讓你更加狼狽不堪!
瑤芳有些拿捏不透,小聲道:“夫人……”
玉儀看著那張楚楚可憐卻目光閃爍的臉,心下冷笑不已,問道:“你打量我是一個膽小怕事,遇到一點爛事就只會哭鼻子的主兒,對吧?”
瑤芳被她凌厲的目光所刺,低頭避了避,“婢妾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
“把孩子帶下去安置。”玉儀吩咐了段嬤嬤一句,然後回頭看向瑤芳,問道:“會不會寫字?”
瑤芳是一名前朝犯官的女兒,父親出事後,家中女眷都被罰為奴婢,——時光若是往前倒回十年,也是一個呼奴喚婢的千金小姐。
寫幾個字自然是不成問題,小聲回道:“略略會寫幾個。”
“那紙筆來。”玉儀輕聲一笑,緩緩道:“那就自己寫一張賣身契吧。”
瑤芳有些跟不上節奏了,——雖然有點反應不過來,但賣身契豈是能隨便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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