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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臉頰有些紅，連忙辯解：「才…才沒有呢，我就是…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沐浴。」

「真的？」

「真的！」

少年哦了一聲，話音一轉說：「那好吧，不過估計一時半會兒都沒法沐浴。」

蕭明珠怔了下，「為什麼？」

謝宴遲眨了下眼，慢吞吞的回她：「卓禮出去有事了，估摸著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沒人替我拿乾淨衣裳。」

剛才抬步準備進門的卓禮，聞言身子一頓，默默地又出去了。

尋冬有些好奇，「你幹嘛不進去？」

「噓！」卓禮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王爺在忽…在和王妃說話，先不要進去。」

眼瞧著她還想再問，他沒多說直接將人扯走了。

小姑娘因為好奇，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瞪圓了一些，謝宴遲覺得有點可愛，捏了下她的臉，「你先睡吧，我再等等。」

「就拿一個衣裳嗎？」

「對。」

蕭明珠猶豫著，糾結了許久似乎想通了什麼，耳根紅了一片，她攥緊了細白的手指，結結巴巴的說：「不然…不然的話我幫你拿罷？」

「不用。」

少年抿著唇，那雙漂亮的眼格外乾淨，輕聲說：「我再等等吧？」

他這麼坦然，讓蕭明珠的那些羞意也慢慢消退了些，她紅著臉強調：「再等等就很晚了，明兒還要出去呢，我就在門外給你看著。」

少年這回沒再拒絕：「那好。」

將熱水放好，瞧著在門外候著的小姑娘，謝宴遲唇角的弧度掀了掀，輕聲喚她：「寶兒，你在屏風外等著就好。」

小姑娘臉完全熟透了，連眼睛也不敢抬，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

他忍著笑沒再逗她。

屏風繡著大氣磅礴的山水畫，蕭明珠背對著沒敢去瞧，可耳邊總能聽到嘩啦的水聲，她腦海中忍不住胡思亂想，耳根慢慢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裡面傳來少年的聲音，「寶兒，我好了。」

蕭明珠回過神來，紅著臉應了聲，低著頭進去慌忙將衣裳遞給他。

謝宴遲瞧著她，忽然笑出聲：「這麼羞呀？」

「我沒有。」小姑娘反駁了一聲，抬起頭便瞧見少年赤裸的上身，她唰的一下紅了臉，舌頭打結，「你…你趕上罷，天…天冷。」

少年接過衣裳，哼笑，「這會兒就羞成這樣，以後要怎麼辦？」

蕭明珠愣了下，「啊？」

「以後一起洗。」謝宴遲眉眼染笑，指腹摩裟了下她的臉頰，湊近了問：「怕不怕呀？」

兩人離得近，呼吸交纏著，蕭明珠的臉慢慢紅了，她裝作不在意的給自己扇了扇風，推著他往外走，嘟囔：「好了好了，我們早點歇息罷，太晚了。」

謝宴遲輕笑了聲，就當沒看到小姑娘通紅的臉。

次日一早，蕭明珠便醒了，教尋冬伺候著梳洗了下，和謝四一塊去拜見外祖母。

外祖母和祖母是親姐妹，都是出自江東李氏，面容都有幾分相似，只是祖母長相偏嚴肅古板些，而外祖母卻多了幾分慈善和藹。

老夫人坐在首位，捧了杯茶喝，笑眯眯的問：「寶兒，昨夜睡得可好？」

「不大好。」蕭明珠抿唇，目光落到坐在下方養神的王氏上，「勞舅母費心了，大半夜還送來兩個美貌婢女給我夫君。」

屋裡安靜了一瞬，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了當的挑明。

事不關己，其他幾房的人便興致勃勃看起了熱鬧，這位小祖宗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有什麼都是直接說。

王氏臉色僵了下，也沒想過她會突然發難，強笑了聲：「寶兒你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