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頁)

林照倒沒意外這個，他扭頭看著葉庭禾，語氣少見的嚴肅：「你小心一點，不要被他騙了。」

好像這隻意外膽小的金毛獅子是什麼洪水猛獸。

葉庭禾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獅子有四條腿，alv換褲子的時間意外得長。

等他下樓的時間裡，葉庭禾靠在林照那條毛絨絨的毯子上差點睡過去。朦朧轉醒時，他聽到了林照的聲音，說你過來想幹什麼。

應答他的嗓音格外委屈：「哥哥，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再過一個聖誕節。」

葉庭禾就在那聲「哥哥」裡抬起了頭，alv明明喊著林照，目光卻停留在他的身上，碧綠的眼睛像一池寒潭，深得有些嚇人。

葉庭禾眨了眨眼睛，迷糊的腦子還沒理清楚狀態，手指已經明目張膽地抓住了林照的衣袖。

然後就被林照反手握住，將他的手指攥在了掌心。

林照的目光依舊注視著alv，隨後很輕地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們還有一起過節的必要麼？」

話音剛落，alv走近了幾步，撲通一下跪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聲音不大，但動勢很嚇人。

葉庭禾睜大了眼睛，愕然看著他。

alv仰頭望著林照：「哥哥，對不起，我知道我真的錯了，可那都是媽媽讓我做的，你不能因為她已經死了就都怪罪到我身上吧！」

「『都』是指什麼？」林照垂眼問，「你敢當著我的面、一件一件說出來嗎？」

他說不出來，葉庭禾想。

因為他親眼看著alv臉上的表情幾番變化，從那種充滿稚氣的無辜變成了不甘不願的羞惱憤怒，最後落到一種理所當然的瞭然中。

「你非要這麼逼我嗎？」alv轉頭看向葉庭禾，「當著他的面？」

一直旁觀的葉庭禾終於被扯進他們的對立中，迎著alv針對的眼神，他故作迷茫地看向林照，偏頭問：「啊？他在生我的氣？」

林照只說：「你別理他。」

葉庭禾哦了一聲，用眼尾餘光無聊地瞥了alv一眼，發現他針對的眼神轉瞬間更明顯了。

好幼稚，葉庭禾默默想著，猜測面前這隻成年不久的大獅子心智或許還沒有發育成熟。

「alv，」林照微俯下身，兩肘支在腿上，「你已經成年了，自己做過的事情不要蒙著眼睛當作看不見。」

「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追究嗎？那你為什麼要走？」alv執拗地盯著他，「為什麼非要離開我和媽媽？」

「因為你們的腦子都有病，而我想做一個正常人。」林照直白地說，「我說不追究的意思是不揭發你也不會報復回去，不代表我對你毫無芥蒂。alv，我也有情緒，不是一個聖人。」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alv的綠眼睛變得十分懇切，他的雙手搭在林照膝蓋上，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哥哥，你知道的，只要你願意回來，我什麼都能為你做。」

又是這樣，林照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胃裡也突然一陣絞痛。

他拂開alv的手，往後靠時左手按在腹部，指節攥得很緊，露出的手背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葉庭禾能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地發抖。他心上一緊，連忙問他：「你現在怎麼樣？」

「哥哥，」alv同樣撲了過來，十分緊張地問，「你又開始疼了嗎？」

林照終於不想忍耐了，他十分費解地看了alv一眼，問他：「你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之前還會那麼做嗎？」

alv眨巴著眼睛仰望他，眼神依舊關切，看起來真誠極了。

「你會，因為你到現在依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林照嘆了口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