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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並卵,這是家在最好的時間段永遠不會開張的小店。鐵門上的鎖鏈告訴大家,店主很懶,出門左拐是佳餚,右拐是美饌,各取所需,請勿打擾。
一個男人,身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活像個奔喪的,如流水般穿梭在這些吃貨之中,快如閃電,薄如空氣,放佛周圍的人都感覺不到他似的。
他在這家本意不在賺錢的小店前停住了腳步,他伸手摸了下鏽跡斑斑的鎖鏈,那鎖就像被輸了密碼一樣,&ldo;噗通&rdo;一聲垂直掉落,發出了一聲金屬撞擊地面的巨大聲音,可是街上那些人似乎都像未瞧見般,繼續低頭尋覓美食。
男人推開了門,徑直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後悄悄閉上了,下一秒,那鎖鏈又自動上了鎖。
一切都聳人聽聞,其實無礙,根本無人注意到這詭異唐突的一切。
那男人一進門,光線昏暗中似乎有個不明物體朝他劈頭蓋臉地打來,他閉著眼也能輕易躲過這不明飛行物的撞擊。
頭一歪,那物體帶著麵粉的清香氣從他臉邊擦過,&ldo;噗通&rdo;一聲狠狠打在背後的門上,隨即掉落在地上,還不忘華麗地轉了幾個圈,落得一身的灰塵。
白色的饅頭瞬間變成了一個煤球。
&ldo;浪費糧食,小心天打雷劈!&rdo;那男人悶悶地吐出這一句話。
&ldo;放屁,就是你身手太差,這都幾點了才來,只有這一個饅頭了,你愛吃不吃!&rdo;是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她隨手按了下開關,屋內依舊一片麻黑,勉強借著外頭街上的光亮才能看清屋裡有哪些人有哪些東西。
&ldo;呸,莫佑琛這個混蛋,沒交電費,我們又斷電了,你們誰去提醒他一下按時繳費啊!&rdo;那女人忿忿地不停說著。
屋裡無人響應她。
那男子倒是一臉無所謂,斷電斷水他都沒意見,只對這饅頭有意見。
&ldo;臥槽,真是夠了,這都吃了幾天的饅頭了,沒肉沒勁兒,幹不動活啊!&rdo;
&ldo;你可閉嘴吧,今天還能有饅頭,你的祖墳已經冒青煙了。&rdo;
&ldo;等下,怎麼有股怪怪的味道。。。&rdo;那男人鼻子一動,味道了一股燒焦的怪味,類似那種襪子和廢紙燒糊的奇特味道,讓他本來因為餓著的胃又加重疼了幾分。
&ldo;我們那位大詩人炒了個青菜,燒了大半個廚房,要不是我下班下得早,這位大詩人自己就變成了一道大菜了。話說杜府,你不是說很久沒吃上烤肉了嘛,那還真是可惜可惜了。&rdo;女人說完,還輕笑了數聲,起身在櫃子裡不停翻找著,摸索了半日,摸出了幾根蠟燭。
名叫杜府的男人想像了一下那位大詩人變成了一道活生生的烤肉,腦補過頭,沒來由的又一陣噁心,整個人還哆嗦了下,&ldo;這十天半月裡,不是燒了就是淹了,敢情還能不能好了,你說這都多少年了,這控水控火能力半分長進也沒有!&rdo;
蠟燭串起了一小撮火苗,風姿綽約地搖曳了幾下,便亭亭玉立地站穩了。
杜府正忍受著巨大的胃疼,皺著的眉頭攪也攪不開。他模樣生得就是個普通大學生,兩眼下掛著兩個挑燈夜讀留下的大烏青,兩道濃眉斜入耳鬢,長得也能稱得上帥氣。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再餓著個肚子,火氣就更燥了。
&ldo;我今天要早些走,換了班,要是有什麼重要事,明日一早讓咱們的大詩人傳話給我就好。&rdo;
女人名孔梓,生得頗有幾分姿色,媚又不妖,艷而不俗。她隨手拿起了掛在椅子上的大衣,秀眉一蹙,拍了拍。那衣服被下午的濃煙嗆過,有一種從火災裡倖存留下的味道。
孔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