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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一氣喘吁吁 的,「你是雙打不算,全是另一個在補救,你才撐到下一場,讓你單打,結局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張恆一你是不是年齡大了,跑不動?」說話間,球網另一邊顧東寧已經接到陳沐陽的球,且過意放短球。張恆一嘴巴里咒罵一句,就跑動起來,嘴裡嚷嚷著,「學球那會我就不喜歡和你對打,打完一場球賽,回回跑的膝蓋疼。」
少年人氣盛,不服輸。比賽回來後,幾個人老老實實練了一年網球。說不上打的多好,可和一般人打綽綽有餘。
球館裡砰砰的擊球聲,顧東寧愣是一個人打兩人,張恆一和陳沐陽後來話越來越少,開玩笑,兩個人要是還輸了,那才丟人丟大了。兩個人如此想的一樣,更加積極跑動起來。
顧東寧一開始應付兩人還行,到後面,體力漸漸不支。
咚的一聲,網球落地滑到角落裡,顧東寧球拍隨手一扔,翻身平躺著,大口大口喘著氣。張恆一和陳沐陽相視一笑,越過網,紛紛跟著躺下來。
三個人並排靠著,大口喘著氣,臉上汗珠子像是淋過雨的,球衣都濕透了。
張恆一熱的難受,沒管別人,自個先把球衣脫了甩一邊去。光著上半身又躺下。顧東寧和陳沐陽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惹得張恆一不服氣,「怎麼,熱還不許人脫衣服?我可沒你們這麼矯情。」
顧東寧從小到大的那股精緻勁兒就沒變過,別提了。什麼時候見過他光著膀子?初中上學那會無聊,和別班的打賭,大夏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守著火爐子,誰先忍不住脫衣服,誰輸。
他們班男的最後就剩下顧東寧一個人守著,愣是把另一班男的全耗死,最後他自己贏了。贏了最後能脫吧?不脫,誰敢動他衣服就動手,愣是忍著到家。
陳沐陽自認是個斯文人,做不到這等有辱斯文的事。
張恆一恨不得翻兩個白眼給兩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球館裡就他們三,一個個大老爺們的誰還能佔誰便宜不成。更別說要論身材看頭,張恆一自認三人當中第一。
陳沐陽那壓根不能看,脫了衣服那就是一副人體骨架。也就是穿著 衣服稍稍看著有點肉。顧東寧?張恆一掃了眼,嘖嘖,男人面板太白缺了幾分陽剛之氣。
顧東寧和陳沐陽被張恆一這不要臉的自誇,弄得哭笑不得。
陳沐陽倒不是張恆一這樣沒心沒肺,單單打球就他們三,就覺得這裡面有點事。偏他看出卻不問。倒是張恆一,一張嘴直接問到核心上。
「你和周晚現在什麼情況啊?」張恆一一回來知道兩人住到一起去了,忍不住暗自竊喜。當初他說什麼來著,偏偏某人嘴硬硬挺著。
陳沐陽笑笑,某些方面他是挺佩服張恆一的。單憑這一點沒有的眼力勁,他要是冬姐,他愁不死,可夜裡也睡不踏實。
顧東寧臉上情緒淡淡的,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也沒回張恆一的話。自己站起身擰開一瓶水,大口大口灌了一氣。然後手上用勁,咯吱咯吱,手上瓶子擰巴捏扁,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撿起地上 球拍,兩腳分開,捏扁的水瓶左手向上高高拋棄,再墜落。
顧東寧左腳上蹬,身體向前舒展,肩,手臂迴轉,修長挺拔的身體,像一把蓄力到完美的弓,只等待最好的爆發點。
水瓶下墜,手臂上肌肉隆起,形成好看的弧度,手臂揮拍,像鞭子一樣抽打出去,一記又兇又猛的發球,咣的一下,狠狠砸到線上。
顧東寧的一雙眼睛犀利冷峻,目光裡閃著刀一樣的寒光。深深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那道雙打線,單打是出界,雙打是線內。
胸膛起伏著,喘著一口氣,自己能感受到心跳急促而砰砰的跳動聲。
陳沐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當球一樣發出去的水瓶,似乎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