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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鋒的指腹乾燥而粗糙,李瀟瀟驚奇地發現,自己現在都這鬼樣子了,居然還能集中精神認真感受團長的手指。
沒救了……
李瀟瀟一邊憤憤地想,一邊努力地掩飾著自己的賊心,反應過來這事兒還能推到「不小心磕到鼻子導致流鼻血」身上,馬上裝出一副柔弱狀:「也不是很疼,應該沒問題。」
也不是很疼,那就是還是有點疼的。
鼻樑骨本身就很脆弱,瀟瀟又不是他平時手下的兵,他剛才不應該一句話不提就直接進入第二套動作,原本是想著這樣出其不意能讓她印象更深刻,結果現在又把她弄傷了。
對,是「又」,他可沒忘記之前在隱市那回下了重手。
重鋒捏著她的鼻骨,手掌擋住了她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讓他心口又酸又脹。
他喉結動了動,眼底都是自責,聲音微啞:「瀟瀟,對不起,我又把你弄傷了。」
李瀟瀟沒想到他這麼介意,心裡那點旖旎馬上煙消雲散,連忙說:「沒事沒事,練這些受點傷很正常啊,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真的心虛了,她又不是第一次磕到鼻子,但是磕到鼻子後流血還真的是第一次,她總覺得跟團長的肩膀關係不大,跟團長的臉關係更大一點。
這小姑娘總是這麼樂觀。上回也是,比這嚴重多了,帶著一身傷去戶籍處,還沒事一樣地笑著拍照。
重鋒見她滿臉不在乎,心裡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自責的話了,不然還要她反過來安慰自己,這實在是不像話。
他一邊給李瀟瀟壓著鼻骨,一邊朝她說:「你先壓一下,我去把手帕打濕,待會兒敷一下額頭,過一會兒應該能止住血。」
李瀟瀟連忙說:「好的好的。」
等她抬手壓住鼻骨,重鋒起身去把手帕打濕,很快又回來了,將手帕疊了疊,撩起她的劉海,下意識地往她額角上看去。
其實上回在桂容鎮的時候,重鋒就已經知道傷口好全了,現在看上去完全看不出痕跡,但他仍是忍不住去看。
他的動作只是頓了一頓,緊接著就把手帕壓在她額頭上。
這年頭還沒有包裝紙巾,所以李瀟瀟也習慣隨身帶著手帕。
這會兒她的鼻血還在往下淌,於是她也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抵在鼻尖下面吸血。
李瀟瀟想到剛才的練習,有點驚奇地問重鋒:「團長,你也練詠春啊?」
那幾乎就是她動作的復刻,他這樣陪她練,讓她學起來更加容易。
「平時不怎麼練,我沒系統學過。」重鋒說,「抓人擒拿的時候,格雷西柔術更靈活一點。」
這都已經是不怎麼練的水平了,她這可是練了十幾年了。李瀟瀟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團長你真厲害!」
重鋒笑了笑:「是你父親教得好。」
李瀟瀟把鑰匙從衣兜裡掏了出來,又塞回到重鋒手上,重鋒一臉詫異地看著她:「瀟瀟,你這是……」
她眉眼彎彎,因為捂著鼻子,聲音顯得有點甕聲甕氣:「這個還是你拿著吧,我平時都用不著,但你平時外出任務,有時候回來太晚的話,可以在這裡住嘛。」
她心裡暗戳戳地補充:比如今晚,在這裡住嘛,反正任務是提前完成,提前回來了的,這樣就不用特地趕回去軍區了。
李瀟瀟之前在軍區天天能見到重鋒,回到市文工團之後,這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真是抓心撓肺。
這是嫂子給她女兒的房子,重鋒保管了十幾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還給這小姑娘,怎麼能再拿著呢他又遞了回去:「我用不上的,你拿回去吧。」
李瀟瀟把手背到腰後,躲過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