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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蘭呸了一聲,罵他不要臉,像一隻渾身豎刺的幼獸,弱小卻又想反抗。
趙父趕了過來,趙家欠了佃戶很多錢,約定將女兒嫁給他,否則就把錢要回來,田也不租給趙家了。
趙父無法,等惡霸離開後,開始勸女兒,女兒反勸趙父一起離開,趙父覺得他們根本跑不掉,也只會讓惡霸抓回來,一旦被抓,下場更慘。
趙蘭被關進柴房裡,哭得撕心裂肺,破音都出來了,聲音沙啞,失去了之前的清脆。
臺下的觀眾看得一陣揪心,方浩明聽著那哭聲就一陣頭皮發麻,看到自家領導也握緊了拳頭。
明知道這只是表演,但重鋒看著臺上的小姑娘,想到那次他將她弄傷時她哭的樣子,心口又是一陣酸澀。
臺上的少女哭累了,蜷縮在角落裡,小小一團,袖口褲腳微微往上卷,露出纖細蒼白的腕骨,讓人看著就揪心疼痛。
四周安靜無聲,落針可聞,忽然一聲驚雷劃過空中,將所有觀眾都嚇了一跳。
「天哪,嚇死我了……怎麼回事」
「這怎麼做到的跟真的打雷一樣!」
風嘯雷鳴,臺上燈光時明時暗,急劇的光線變幻,觀眾們感受到了那股不存在的風,彷彿看到柴房內微弱的燈火,被颳得幾乎熄滅。
臺上的劇情開始轉入高潮,洪向國破門而入,勸服趙蘭加入組織,與前來接應他的同伴們,一起將趙家父女一起帶走。
趙蘭宣誓時的聲音堅定又沉穩,不再是無憂無慮的飛揚,多了與千萬有志之士同行的堅定,組織從此多了一名優秀成員。
後面兩人分離,雙人追光獨劇,是整部劇的升華部分,許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創意表達。
場內所有燈光都熄滅,只留舞臺上兩盞燈光,分別打在男女主身上。
兩位演員之間不過幾步之距,各自演繹著無數先烈曾經走過的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無數人與自己同在,卻總有的事是需要自己獨自去完成。
萍水相逢,因志向相同而聚在一起,又為各自的任務踏上不同的路,最後走向同一個彼岸。
多年後,年輕一代繼承先烈遺志,繼續為祖國偉大事業而奮鬥。
趙蘭的孫子已成為國家重要科研人員,帶著奶奶的遺願,上門拜訪老兵洪向國……
表演落幕,臺下掌聲雷鳴。
這次的觀眾比較矜持,都沒有把舞臺圍得水洩不通,但領導們紛紛吩咐下屬,馬上去跟文工團的對接人聯絡,這公演之後,怎麼也該去巡演了,爭取拿到巡演第一場!
全體演員一起謝幕,剛才在臺上上演了跌宕起伏一生的女主演,笑得一臉燦爛,顯然已經從剛才的角色中脫離出來。
光州日報的記者馬上上前,給臺上眾人拍照,又請兩位主演站到一起拍了合照,最後又邀請各單位領導合影留念,向他們採訪了對新劇的看法。
不少青年才俊趁著拍照時,往李瀟瀟那邊擠,抓緊時間搭訕,誇她演得好。
李瀟瀟尷尬地退了退,一邊說著抱歉不好意思,一邊擠出了重圍。
李瀟瀟也給李衛國夫婦留了票,跟重鋒和方浩明的位置是連在一起的,這會兒看李瀟瀟被人重重圍住。
李瀟瀟一路小跑著朝李衛國他們那邊去。
李衛國術後需要長時間保養,二女兒的懂事和成長,是最大的良藥,讓他恢復得比醫生預想中的要好,雖然仍需要靠著柺杖走路,但最近也已經開始回單位上班了,今天特意請的假來看。
看了李瀟瀟的精彩表演,又看到她這麼受歡迎,李衛國覺得很是欣慰,眼睛都忍不住紅了,不停地朝李瀟瀟說:「好,瀟瀟演的劇真好看!」
陳紅娟也連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