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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禹知行收回手理了理衣服,再不給自家老爹說話的機會。“離午時尚有一個時辰,時間充裕得很。至於阿九,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禹臨峰還要說什麼,禹知行卻已經先一步拉開了帳子,走了出去。帳簾內,他無言地看了看盤腿坐在自己肩上的小東西,看看天色,終於還是閉目入定,調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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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的營帳眾多,這個時辰,大家也都該忙著休整。禹知行垂眸想了想,繞開人來人往的營地,朝著森林的深處走了過去。
入眼的樹木高聳入雲,那粗壯的枝幹肆意地生長、交織,幾乎要將天空也遮蓋。遠離城鎮的喧囂,青山碧水,晴空白雲,這樣的景色,和西戎叢林,何其相似。可是,似乎又有哪裡,隱隱不同……
“你也覺得哪裡不對嗎?”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竟是悄無聲息地已經到了近處。
“九叔。”知行看著漫步而來的鬱青楓,有些驚奇。“你怎麼也出來了?”連一向慵懶恣意的九叔也不能坦然自若,可想而知,其他人心中必是忐忑不安。
“這林子,多少年了還是老樣子,一樣地讓人不寒而慄。”鬱老九仰著頭,頗為出神地看著那參天的古木,不知是想起了當年的那一戰,還是想起了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老傢伙們,我可回來看你們了。”
知行長眉一抖,也沉默下來。二十年前,當時的父親不過弱冠,九叔該是比他還要年輕許多。那一場戰鬥,近萬法士長眠於此,成了整個天啟的痛,也成了生還者們一生的痛。
“沒有鳥鳴。”
“什麼?”鬱老九一愣,低頭看向知行,有些莫名。
“何止鳥鳴,連蟲叫都不曾有。”禹知行定定地看著他,無形中也被這肅穆感染,凝重起來。“這裡,除了樹木,再沒有別的活物了。”
“回去吧。”模糊的記憶一下鮮活起來,鬱青楓呼吸一滯,拉住知行還要前進的步伐,疾聲道。“我們走了很遠了,再不回去,可要趕不上會議了。”
臂上的力道極大,禹知行驚訝於九叔的失控,沉默點頭。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向著來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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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山主,我們可以開始了嗎?”季桑看著對面坐的穩如泰山的禹臨峰,暗暗磨牙。今早那一場羞辱他還沒緩得過神來,如今對方居然讓他一干人等在這裡乾坐著等一個遲到的小鬼,未免太自以為是!“再等下去,我這茶可都要換第四杯了。”
“季藩主若是還需要提神,再多上一杯花茶也無妨。”對座,禹臨峰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眼眸向那露出一條縫的帳簾一掃,瞬息收回。
季桑猛地一握,險些要將茶杯捏碎。自接到這任務他就沒有一夜是能夠安眠的,每日都要灌下不少茶提神。好個禹臨峰,居然諷刺他膽小無能!
“你!”
“抱歉,我們二人來晚了一步。”帳簾一掀,鬱青楓和禹知行二人前後步入,告饒一聲便向著禺山的佇列走了過去。
季桑被堵得臉色一紅,雙眼一眯,怨毒地射向一臉坦然的禹知行,刻薄地刁難起來。“晾著一屋的長輩出去戲耍,真是不懂禮數的小鬼,也不知道家長是怎麼教的。”
禹知行腳步一頓,看向對面陰鶩笑著的男人,臉色一白。這是在說他,有娘生沒娘養,沒人管教?!他呼吸一熱,胸中燃起的怒火簡直要灼燒起來,然而瞬息,他就咬著牙忍了下來。“晚輩陪師叔去悼念禺山先輩,並非刻意滯留,還請各位前輩見諒。”
他不能讓父親為難。
“哼,就為了悼念幾位先輩,你未免太過託大。這次會議是關乎這次探查夜啼的全盤計劃,竟是為了這可有可無的事情置之不顧,可見禺山……”
“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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