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很快就不是了。」
「啊?」
孟芫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男人就突然站起身,他將手中的杯子隨意往桌子上一扔,杯子滾了滾,最後停在桌子邊沿。
他低頭淺笑,嫣紅的唇,面板冷白如雪。直接朝她走了過來,然後在距離孟芫一步之遙的地方站住,微微歪著頭,似笑非笑打量著,「怎麼,捨不得?」
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由淺笑變成悶笑,胸腔那裡發出輕輕震動,垂在他白皙鬢角的碎發也跟著顫了顫。
他個子很高,比孟芫高了一個頭不止,看著她的時候需要垂下眼睛,藍眸深邃幽暗,含笑的目光如同有了形體,一片片掠過孟芫臉上每處地方。
他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清癯修長,面板蒼白無暇,每根手指彷彿精雕細刻出來的完美作品,骨節分明。
就是這樣一雙漂亮的手,突然間變了模樣,原本乾淨修整的指甲驟然暴漲,迅速生長出三寸來長的黑色指甲,指甲頭部尖銳,泛著黝黑的光澤,上面散發著恐怖駭人的力量。
而那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上,也生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磷。
孟芫突然想起那晚在牛頭村發生的事,就是這隻手一手摘掉一個腦袋,跟切菜一樣簡單。
偏偏某人似乎覺得很有意思,朝著自己的指甲輕輕吹了一口氣,彎起嘴角,勾勒起一抹惡劣的笑,然後用格外溫柔曖昧的聲音問她,「好看嗎?」
孟芫頭皮發麻,不知他幾個意思,白著臉勉強擠出笑附和,「好看。」
但男人臉上的笑意卻瞬間一收,速度比翻書還快,聲音冰冷入骨道:「挖心的時候更好看。」
這下孟芫笑不出來了,猜不出這話是對她說的還是對地上那個娘娘腔說的。
心裡一慌,但還是努力穩住,這些天她已經發現了,這傢伙就是個變態,你越順著他,就他會越得寸進尺,但你也不能跟他唱反調,不然他只會比你更反。
這中間的度很不好把握。
孟芫偷偷嚥了口水,抬起臉去看眼前的這隻又美又詭異的手,頓了頓,略討好道:「不挖心也好看。」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還大著膽子試探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去摸他的手背,絞盡腦汁道:「這鱗片真漂亮,像寶石。」
女人的小手水嫩蔥白,和男人那病態蒼白的手不一樣,她的手面板白的像陽光下的玉,融融的白,指甲顆顆圓潤飽滿,指尖還染著淡淡的粉,猶如三月份盛開的桃花瓣。
她的人也是暖的,指尖撫摸在司灼手背的鱗片上,猶如被一片輕柔的羽毛掃過,讓他手背瞬間一麻,這種酥麻感很快從手背蔓延到胳膊以至全身,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過,又像是小蟲子在他骨頭裡鑽來鑽去,不痛,但很難受,這種難受還伴隨著一種隱秘的快感,刺的他心口飛快一跳,想要得到更多,但又害怕得到更多。
司灼很討厭這種不可控制的感覺,他猛地收回手,將手用力甩到身後藏住,快速後退幾步,人僵硬站直身體,臉上覆蓋著寒霜,身上陡然釋放出駭人氣勢,逼迫的人難以靠近。
他不再看孟芫,而是冷漠犀利盯著地上暈過去的男人,眼神十分嚇人,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最後,不等孟芫作出反應,陰沉丟下一句,「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一甩衣袖轉身大步就走,轉瞬消失在屋子裡,快得像是落荒而逃。
孟芫眨了眨眼,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這傢伙又發什麼神經了?
她好像沒說什麼吧?
平復了一會兒心情,見人真的走了,孟芫又看向地上躺著的娘娘腔,糾結的皺起眉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沒管,任由人躺著。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