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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微醺,斜陽映日,如今早已是花團錦簇,萬物更始的時節了,春季是汶水村最忙碌的時節。
田間地壟之間的農民都忙碌著翻地播種,也有些人會不時地直起腰來捶一捶自己痠疼的腰背。
“瞧,是孫家的那個傻妞!”
忽然田壟間有人忽然瞥眼看見了一身桃粉色豔妝,蹦蹦跳跳朝著鎮子的方向而去的孫錦繡,眼中不由得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一聽見有人這樣喊著,許多人都抬頭看向那孫錦繡跳來的方向,都露出了鄙薄的眼神,甚至還有些人冷嗤一聲笑道。
“看她這模樣又是偷了誰家的錢跑去鎮子上糾纏那衛家的少爺了吧。”
“唉,那衛家的少爺也真是可憐,怎麼就碰上這麼個煞星呢!”
“是啊,這孫家的傻妞不但傻頭傻腦的,而且還是父母雙亡,人家衛家要不是礙著面子恐怕早就同她解除婚約了。”
“……”
衛家是鎮子上的名門望族,是這些村裡的窮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因此對於孫錦繡這樣一個痴傻的呆頭鵝同衛家的長子訂了娃娃親村裡頭沒有人是不嫉妒眼紅的。
如今,衛家嫌棄這個醜笨的媳婦想要退婚自然有人嘲諷,有人等著看好戲。
孫錦繡似乎聽到了這些人說的話,回過頭來對著他們憨憨一笑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卻暗暗地攥著剛剛從大哥那裡偷來的一兩半銀子,匆匆的朝著孫家趕去。
“榮媽媽,這是你要的銀子,求求您放我進去吧!我想看看子戚。”
從汶水村到鎮子上少說也有七八里路,孫錦繡從早上走到了正午才好不容易趕到衛家的後門。
衛家如今連門都不讓進,而守後門的榮媽媽說只要她能給出一兩銀子就放她進去,所以她今個兒才會偷了大哥的錢過來這裡。
孫錦繡身上的錢不多,留著這半兩銀子下一回再湊夠半兩就能再來一次了。為了這個,她連牛車也捨不得坐,徒步走了一個上午,腳上的那一雙繡鞋也被磨破了,腳底也不知道又多了多少水泡。
掂了掂手中的銀子,榮媽媽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錢收進了荷包之中,精明的眸子軲轆軲轆的轉動著,隨即冷哼一聲,將後門開了一條小縫,不冷不熱的命令道。
“只有半個時辰,你若是半個時辰之後還不回來往後可就沒有了!”
孫錦繡唯唯諾諾的點頭笑容之中帶著些傻氣,隨即一溜煙的朝著衛子戚的院子熟門熟路的跑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身為衛家未來的大少奶奶這些婆子對她的態度已經是犯了大忌了。
“原來是孫姑娘,您是來找大少爺的吧,他現在正在花園裡頭賞花呢!”
就在孫錦繡快步朝著衛子戚的院子跑去的時候,忽然一下子撞在了一個丫頭的身上,然而奇怪的是這個丫頭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叫罵,反倒是笑吟吟的給她指路。
一心一意只想著衛子戚,孫錦繡風一般的從她身邊跑過,哪裡會在乎這些。轉身就朝著衛家花園的方向跑去,這衛家她從小到大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自然是熟門熟路。
只是,這些年自從孃親死了之後,衛家對她的態度是越來越冷淡了,所以她已經有將近大半年沒有見到衛子戚了。
初春時節,衛家花園裡頭早已經百花爭妍,那假山就搭建在荷花池旁,巧奪天工的手藝將整個花園都凸顯的別出心裁,而此時荷花池裡的荷花還未開,只有荷葉小小的浮在水面上,荷葉底下躲藏著幾尾搖曳著的錦鯉。
“戚郎…嗯…戚郎…愛我…”
孫錦繡找了一圈卻不見衛子戚的身影,正在焦躁之時忽然聽到假山之上傳來了一道清晰的卻帶著隱忍的呻吟聲,嬌柔嫵媚,有些熟悉又彷彿很是陌生。
“誰?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