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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告訴他自己在國內的家境,他記在心裡轉述給了義父。義父大約也是那個時候覺得我身上有利可圖才將我培養起來,讓李帝如與我相戀,甚至也准許他離開馬來到中國追隨我。”
“一切的算計早在我少年時就埋伏好了。我與李帝如共同出生入死,感情日益深厚……呵呵,他甚至不惜為我擋過子彈,”錢臣慘笑道,“所以我怎麼可能會懷疑一個少時就相戀又毅然保護過自己的戀人呢?”
“不過想來‘相戀’也是我一廂情願的以為,”錢臣走動起來,每一步都伴隨著手中高爾夫球杆的重重頓地,彷彿是對自身的責問,“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怎麼會在相處了十數年之後還能毫不猶豫地背叛?挑起錢門和振青幫兩個幫派的敵對,在我們爆發了暴力事件鬥得兩敗俱傷之後才帶著義父的勢力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我確實真情實意地愛過他,因為他有那麼多耀眼的優點,那麼多令人喜愛的地方。卻獨獨有一點將我們的感情逼向了絕路,那就是他的欺騙與背叛。”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欺騙與背叛!”
錢臣的話語振聾發聵,就連作為戀人的他都與之決裂,那自己卑微的傾慕、為他所對茹宏圖痛下毒手的理由……一切的一切竟然都變得如此可笑。賓武恍惚的,仍是不肯服輸地喃喃著那為什麼是茹宏圖,憑什麼是茹宏圖。彷彿最後的掙扎得靠否定茹宏圖才能獲取似的。
錢臣走了一圈,最後在他面前站定:“正是你最瞧不起的茹宏圖,恰恰相反才是最具勇氣的人。是他挽救了錢門……也挽救了悲痛沉淪的我。”
至少我會永遠喜歡錢老大。
這句話那麼簡單、那麼莽撞,恨不能讓全世界都知道,偏偏出自一個在錢臣印象中畏縮怕事的人嘴裡。他還記得那時的茹宏圖好像一點也不怕自己了,他的眼神比任何時候都堅定,他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有力量。
這是一個膽怯者衝破了一切阻礙向他發出的心聲。
反讓錢臣開始質疑如此失敗的自己是否配得上這絕對純粹的告白。
“茹宏圖沒有低誰一等,也不存在你口中什麼不堪的勾引。我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也與李帝如或者是旁的人沒有關係。你罔顧我的意願動了他,就是宣告要和我翻臉。”
錢臣從來沒有那麼嚴肅地斥責過賓武,曾讓他以為憑藉著這麼多年的交情錢臣也不至於治他什麼重罪。現在賓武慌了,聽見錢臣話中的狠絕的意味,突然開始求饒:“是我糊塗,我知道錯了老大!老大!我不該傾慕帝如哥也不該不聽你的話動茹宏圖!我們一起做了那麼多事,你知道我是絕無二心的……我只是、只是……”他知道錢臣其實心不硬,妄圖用最後一點情誼打動他。可賓武卻不知道錢臣是對李帝如都能開槍的人。
錢臣的心或許不硬,但卻能做出明知會極度痛苦仍能“斷腕挖心”的決定。
面對賓武的求饒錢臣只是漠然看著,自顧自地說:“頭部、牙齒、手臂、手、肋骨、下腹、腿、腳還有肛門。在茹宏圖身上這些地方檢查出的傷總共有五十四處。看在我們曾經共事過這麼些年的份上,我會一樣不多但也一樣不少地‘還’給你。”
“老大!”
“不必再這樣叫我。”
賓武奮力抬起頭,只見他跟隨多年的大哥竟以一種毫無憐憫與惋惜的眼神看著他,彷彿他是趴在地上的蟲豸。在這一刻賓武絕望的意識到,正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耗盡了他與錢臣的兄弟情誼。而這一切本可以避免的。
握著球杆的手已經浮現起青筋,錢臣將它高舉過頭,最後輕飄飄來了一句:“對了,你前面說誰是煩人的蟲子呢?”
康延把車開到稍遠一點的地方,以防自己聽見什麼令人不快的聲音,但無聲的靜默又成為了另一種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