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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茹宏圖留了個座機號碼:“這是我美容院的電話,有什麼緊急情況就打來告訴店員,他們會轉告我的。”
見茹宏圖沒有太劇烈的情緒波動,陳秀紅緊繃的心絃漸漸鬆了,他覺得兒子還能接受這樣的安排,畢竟他也一個人過了那麼久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吃好了嗎?你住在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陳秀紅到底心裡還懷有愧疚,想盡可能最後讓兒子感到她的關心。茹宏圖緊緊捏住寫有美容院電話的紙條,臉上卻強顏笑道:“不用了,我還、還沒吃飽……再坐一會兒。”“那好吧,你慢慢吃,我得先走了。”陳秀紅緊張地看了手機一眼,螢幕上顯示的是她老公打來的電話。
陳秀紅站起身剛走幾步,又回過頭來,見茹宏圖朝她招手:“路上小心……媽。”“你也是,”陳秀紅點點頭,“照顧好自己,圖圖。”
陳秀紅接著電話離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可見的範圍內,茹宏圖慢慢趴倒在桌上無聲痛哭。
原來媽媽一直沒有再接納他的想法,就連來見他也是趁著小望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個時候她才能變回茹宏圖的媽媽,否則她的關愛不能分到他身上。自己還在為有小望這麼個優秀的妹妹而自豪高興,可媽媽卻希望他們永遠不要扯上關係、更不要見面才好。
姚望是陳秀紅的希望,不是他茹宏圖的希望。 他就是陰溝裡見不得人的老鼠,怎配做那個天鵝一樣的女孩兒的哥哥?
他還以為老天在可憐他,使他和錢臣分別了也還能再從親情裡得到慰藉,結果也不過是稍稍把他捧起來然後摔得更深而已。是啊……自己這種爛人還能得到什麼呢?
“先生,先生,您怎麼了不太舒服嗎?”經過的服務員發現趴在這裡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上來拍拍他。茹宏圖坐直擦擦眼淚裝作無事的樣子:“沒、沒有不舒服。買單吧。”“剛才和您同桌的女士已經買過了,”服務員自然發現了他溼漉漉的紅腫眼睛,明眼人都知道哭過的但也不好問為什麼,“那個……您要不要點紙巾?”
“嗯,”茹宏圖抽抽鼻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就是你們家火鍋太辣了點。”
作者有話說:
修勾真不怪媽媽做的選擇,他知道自己以前是一隻壞修勾,得從自己身上找錯誤qaq
茹宏圖又在火鍋店裡坐了許久,直到火鍋裡的湯都快煮幹了才離開。這裡其實離他住的地方有十幾公里,他沒法把那裡稱為家,因為沒有讓他能感覺到溫情的要素,那裡所保有的一切不過是生存所需要的必須品而已,所以茹宏圖現在不想回去。他既不打車也不坐公交只是一個人遊蕩著,火鍋為他帶來的溫度漸漸被寒風帶走,風刀霜劍割在臉上生疼,熬不住了茹宏圖就去買一小瓶白酒往嘴裡灌。酒精嗆辣的灼燒感與冰冷寒風在他的身上對峙,幾乎要把茹宏圖從裡到外撕裂了。
他很想再哭一場,可眼淚彷彿都被冽風吹乾竟一滴也流不出來。就那麼渾渾噩噩地遊蕩著來到榕湖城的跨江大橋,趴在護欄上往遠處看風景。時間已經不早了只有稀疏車輛偶爾駛過,四周空曠又安靜。江面綽綽倒映著這座城市裡的萬家燈火,但沒有一盞是屬於茹宏圖的。
茹宏圖就這麼掛在護欄上發呆,都快睡著時竟覺得耳邊隱約有哭聲。起初還以為是喝醉的錯覺,直至抬起眼皮看見離自己大約五十米遠的地方有個人正往護欄上爬,陡然把茹宏圖給嚇醒了。
“喂!哎!”他丟下酒瓶拔腿朝那人跑去,但被酒精麻痺的身體不太聽使喚,緊接著摔了個馬趴,可還是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狗似的速度往前跑,最終堪堪抓住對方的腳踝把人從護欄上扯了下來。
“嗬嗚嗚……幹嘛救我,讓我死讓我死!”二人一起摔在地上滾了兩圈,對方爬起來還不甘心一般試圖重新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