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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久,媯嫿以為滄漓汐要睡著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他說話道:“今天衝撞你的那個風姬,本王已經命人送去軍隊了。”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彷彿說著意見很平常的事。
媯嫿卻大驚地轉過身來“看”他。沙啞著音問:“你送她去軍隊幹什麼?”
滄漓汐風輕雲淡一笑:“女人去軍隊還能幹什麼?”
媯嫿顫抖地道:“她曾經是你的寵妾,即使沒有愛情也總有些感情……你怎麼……可以這般狠心?”
滄漓汐冷冷一笑道:“哼,本王最不喜歡不聽話的人,這是府里人人皆知的事,她既然還要違抗,那本王也沒辦法。”
媯嫿忽然說不出話來了,身子抑制不住地發抖。滄漓汐卻緊抱著她哄道:“水姬乖,別怕,本王最喜歡你了,不會這麼對你的,呵呵。”
媯嫿卻還是一直顫抖,試問天下,他真的喜歡過誰嗎?世間美女,他又有誰不喜歡?所以他雖這麼說,媯嫿還是可以預見她將來的命運,或許她就是第二個風姬。
三十六,婚喪。
滄漓汐對她很好,好得沒話說,好吃好喝供著她,事事就著她,她不高興他就用盡各種手段逗她,她喜歡的東西即使是月亮他也會想辦法把它摘下來,幾乎把她寵上天了,媯嫿從來沒有被別人這麼寵著,即使在皇宮榮寵至極的時候也不如滄漓汐現在一分的寵愛。
對外人來說,她真是太好命了,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然而,只有她知道,她對滄漓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真的,根本不算什麼。
楚王嗜好美人,王府裡豢養著許多的美人,他的寵姬就不用說了,連丫鬟婆子都是皎皎姿色。甚至,他還養了幾個美少年。
滄漓汐二十有五了,卻至今未娶正妃,而整日與一幫姬妾美男廝混,世人皆不能理解他的行為,只道他生來怪癖,與人不同。
他寵著媯嫿,知道媯嫿喜靜,便下令全府的人都不許來打擾她,知道她喜歡梔子花,他便命人在她居住的涼逸軒裡裡外外都種上大片大片的梔子花,皇宮裡分配下來賞賜,她都先讓她挑最好的,她病重,她生病他都是拿最好的藥醫治她,他把她寵上天了。
然而,媯嫿卻知道,他的每一個寵妾,在受寵的時候,都有這樣的待遇,甚至之前那個風姬,比她都有過之而不及,滄漓汐甚至為風姬專門打造了一座金玉樓臺,供之堪比當年陳後主寵愛張麗華。然而,最終風姬的下場如何,他還是把她送去充當軍妓。更何況,他對她的寵愛都還不如給風姬的多了。
滄漓汐很忙,表面上他是忙著遊玩,但媯嫿知道他絕不像表面那樣不務正業,但她也從不管他的事,以前會傻傻為齊王做事的媯嫿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另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
滄漓汐一有空就會來涼逸軒坐,他喜歡抱著媯嫿,甚至當眾親吻她,纏綿露骨,讓眾人臉紅不已,然而,他卻從不讓她侍寢,即使她的劍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即使有時候他在她這兒過夜,情難自制抱著她索吻時,他也總是適可而止,從來不會突破最後一道底線。
滄漓汐沒有碰過她,但這句說出去,估計不會有人相信吧。媯嫿不明白他的想法,也不會多問,她只是麻木地接受著,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
不知為什麼,媯嫿覺得滄漓汐特別喜歡向眾人表現他對她的寵愛。有一次,甚至向他的一干狐朋狗友展示。那一天楚王擺宴,邀請了京中眾多的公子都來了,最初還說是鬥詩宴,比文弄墨的,可是喝了一會兒酒這幫紈絝子弟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招呼著美女寵姬過來,左擁右抱,敬酒玩鬧,場面生色靡爛。
媯嫿這時就被楚王召了過去,侍女為她戴上紗帽,引著她進去,立刻全場震驚,有人悄聲議論,“怎麼帶著個紗帽,到底是太美還是太醜啊?”“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