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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滿身是血呢。
陳韞眼皮微跳,想起了強加在他頭上莫須有的罪名,又好氣又好笑。
車停了下來。
鬱之嫣拉車門發現完全打不開,她看向陳韞:「車還鎖著呢。」
陳韞:「嗯。」
他優雅地解開了安全帶,湊到鬱之嫣面前,把她剛剛解開的安全帶又重新系好,動作緩慢,讓鬱之嫣有種蜘蛛吐絲把她包裹成繭的錯覺。
她眼神懵懂:「是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那為什麼還要先回一下家?
陳韞幫她繫好安全帶卻沒有離開,手掌順勢托起了她臉頰,視線在空氣中交纏,男人嗓音醇厚又充滿磁性:「叔叔要澄清一下謠言。」
鬱之嫣鴉睫輕顫,瀲灩的桃花眼倒映出男人俊雅的容顏。
俊美無儔的容貌漸漸放大,她感覺到唇瓣的柔軟與微微的涼意,像是在吃一個棉花糖,又軟又甜。
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是溫柔刀。
少女的桃花眼霧氣朦朧,紅唇如玫瑰花瓣般嬌嫩,一開一合:「陳先生?」
陳韞眼眸含著慾念,深邃黑夜迸濺出火花,他啞著嗓音提醒:「換個稱呼,夭夭。」
鬱之嫣臉色暈染上晚霞的色彩,迤邐而誘人,眼中卻含著一絲茫然,不確定地試探:「……叔叔?」
陳韞:「……」
「爸……唔。」
話語沒試探完就全被堵在口中,一點一點細細品嘗,勾著對方在小小天地翩翩起舞,不知疲倦的玩樂,精疲力盡也不遠停下這首優雅而激昂的曲調。
鬱之嫣下車的時候,唇瓣比胭脂要艷麗,心想陳韞好難哄,必須要她找到一個合適的稱呼,說錯了就要被親。
情侶之間肉麻的稱呼都試了個遍,她還獵了個奇,結果被親的更狠。
鬱之嫣懷疑,陳韞就是想找個理由親她。
阿姨見了鬱之嫣,笑著問:「鬱小姐今天塗口紅了嗎?這個色號真好看。」
鬱之嫣:「……」
她含糊應了聲:「是嗎?」
陳韞跟在她身後,神色饜足,優雅地解開了西裝領帶,嗓音性感:「顏色有點淺了,叔叔可以幫你塗深一些。」
鬱之嫣臉色爆紅,「不,不用。」
見到陳韞揶揄的目光,臉色幾乎要燒起來,她錯開視線,準備上樓。
陳韞食指勾著她的衣領,「去哪裡?」
鬱之嫣:「我回臥室。」
陳韞笑了笑:「先吃飯。」
鬱之嫣慢吞吞的哦了聲,向餐廳走去,忽然聽到陳韞問:
「今晚想睡哪個房間?」
就好像在問,是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鬱之嫣臉上的溫度都沒下去,強裝鎮定:「哪裡都可以,反正都是您的。」
陳韞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是你的。」
鬱之嫣:「?」
陳韞說:「這裡也是你家。」
她每次都說「陳家」,帶著一個姓氏,像是一片漂泊無依的樹葉,如今落葉生根,這裡也是她家。
鬱之嫣握緊了陳韞的手。
喉嚨發燙,有點點想哭。
晚上還是睡在陳韞的房間,鬱之嫣還想繼續昨晚的童話故事,還想要復盤之前司瑾沒講完的《小王子》,當然不會輕易換一個房間。
她洗完澡以後,陳韞去洗。
剛進浴室沒多久鬱之嫣就聽到陳韞的手機鈴聲,還是那首《致愛麗絲》。
在聽到熟悉的旋律時。
她忽然想到,這個版本不會是她之前彈給陳韞聽的吧?
那這豈不是公開處刑了?
鬱之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