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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劇痛就看見幾個圓坨坨的東西朝自己飛來,而比班努則大步向洞口位置跑去。
不好心念急轉,張斌左手攤開,灼熱鋒利的絲線打著尖銳的呼嘯飆射,一下子刺穿了比班努拿在手中的羊皮紙,比班努自以為萬無一失,疏忽之下,那張羊皮紙在自己快速的跑動中,自然的從手中脫出,藉著金線的彈力返回張斌手中。
“噢,不”可是遲了,劇烈的爆炸響起,焰火飛濺,狹窄的洞口終於承受不住炸彈的衝擊,劇烈的坍塌,大塊的碎石隔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比班努滿臉懊惱的試圖再次返回,他玩火失手,自己扔的炸彈這時卻把自己的機會斷送了,情況已經不允許他再逗留,只能徒勞無功的做了幾次試探後悽惶的離去。
而張斌在得手之後,只是緊緊的蜷縮起身體,把腦袋深深的埋在已經傷痕累累的胸腹中,接著爆炸響起,巨大的石塊砸落,張斌感覺自己被砸的靈魂出竅了,渾渾噩噩、似醒非醒之中,他陷入譫妄,在他的眼前出現一座閃爍著乳白色光芒的鏡子,鏡中瀰漫著一絲絲、一團團,扭曲纏繞的煙霧,赫然便是自己。
那煙霧形成的身體,瘦骨嶙嶙,醜惡異常。時而面目扭曲,淒厲喊叫,霧狀髮絲,隨之飛舞;時而奮力掙扎,曲臂伸足,目露決絕;更有埋首雙腿咽咽之憐,亦有雙手指天,面目猙獰,對老天賭咒發誓的癲狂
“這就是我如此醜陋,如此可恨二十年間耗費了親人無盡的心血,浪費了時光和青春的生命哈哈,一條狗的生命罷了一條狗的生命啊”
張斌被夢境中的惡相驚醒,他渾身發抖,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煙霧人就是自己:“不,我不是這樣,我絕不能這樣,逝去青春已然失去,過去的蠢蠧讓它過去,我不能再如同過去一樣,我是特殊的,我是獨一無二的,人的生命怎能如同狗一樣活著,我要活出自己的意義,自己的價值”
他警醒著自己,猛的抖動身體,嘩啦啦壓在身上的石頭紛紛向一邊滾落,劇烈的痛苦還在繼續,但張斌強硬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槍傷的位置傳來一陣陣麻癢,從創口中沙沙的跌落一下一粒粒黑乎乎的鐵渣,隨著鐵渣的流出,傷口快速癒合,不大工夫,便已痊癒。
拿過羊皮紙,張斌小心翼翼的隨身裝好,這才擠開石塊,向著洞裡爬去,他得去看看馬家駿還活著沒有。
馬家駿不但活著,老秦也活著,他們幸運的在大廳沒出來,炸彈的爆炸還沒有在這裡塌陷,但已經搖晃的厲害。張斌見到馬家駿時,他正拿著那把馬加爵的軟劍打著手電細看,並沒有顯出害怕的神色,而馬加爵就死在他身旁,胸口的位置剁著他的雙面斧。
“張斌,你還活著咱們出不去了吧”見張斌進來,馬家駿臉上露出希冀,老秦更是高興:“張老師,你來了,太好了,你一定能帶咱們出去的吧”
“趙大河呢”張斌沒見到趙大河,於是問。
“大趙被那兩個瘋子戳死了”老秦指著大廳一邊:“不過我和馬哥給他報了仇你看”
張斌沿著老秦手指的位置看去,果然看見兩個不成人形屍體。
“趕緊走,這裡馬上就要塌了,馬家駿你沒受傷吧扶著老秦我們趕快走”洞窟在劇烈搖晃,石塊在跌落,肉眼可見的裂縫從洞底延伸向頂部,張斌沒有時間細問,轉身就外走去。
張斌邊走邊用手刀剁碎阻路的石塊,然後使用蠻力強力往前推,碎掉的石塊或者順著大石的縫隙漏進去,或者被張斌推著往前走,漸漸的,前面的洞孔原來越寬敞,三人終於走到了洞口。
這時已經是黑夜,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張斌率先跳下一百米的峭壁,在脆硬的巖壁上幾個輕點,就落到地上。上來時的繩索早已不見,老秦兩人下不來,張斌只能再上去,把兩人夾在腋下,抽出金絲粘在山壁上,然後蜘蛛一樣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