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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回眸不滿地瞅他，嘖嘖兩聲，道：&ldo;莫懷安啊莫懷安，你真該感激自己是嫡子，否則以你的腦子，偌大的越國公府哪裡輪得到你繼承。&rdo;言罷甩袖離去。

有人低聲議論道：&ldo;聽說莫家老二已經被泰安書院錄取，雖然是庶子，日後也差不到哪裡。&rdo;

&ldo;只怪他不會投胎，若是投進國公夫人的肚子裡，以他的才智，豈止是差不到哪裡，可惜啊可惜。&rdo;

莫懷安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聽得身後傳來的嘲笑聲，暗自握緊拳頭。

顧琛回了東宮，便有宮人來報：&ldo;五殿下等候久矣。&rdo;

顧琛冷著的臉稍有些緩解，點頭揮退了他們，兀自走進殿內，那小孩正伏在案上打瞌睡。

&ldo;小五。&rdo;他輕喚道：&ldo;在這裡睡著，可是要著涼的。&rdo;

五殿下顧悠睜開眼眸，眼裡閃爍亮光，喚道：&ldo;皇兄回來了，皇兄回來了。&rdo;

顧琛頷首，將披風解下放在一旁，道：&ldo;可是有事。&rdo;

五殿下撓了撓腦袋，他雖然年紀小，容貌卻已初現風華，像極了他早逝卻曾經艷冠後宮的母妃，他道：&ldo;有的，可是不記得了。&rdo;

這孩子素來糊塗，倒也不足為奇，顧琛笑道：&ldo;那你先吃點東西，慢慢想。&rdo;

五殿下點頭，道：&ldo;好。&rdo;

顧琛便坐在桌案邊看書，其實他什麼也看不進去，書裡的文字看到眼裡，時而變成阿離前世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時而又是阿錦那張純稚天真的臉，他索性扔了書本，拿起筆墨去描繪。

不知何時，顧悠走到他身後瞧了瞧畫，忽然指著畫中絕色的少年，篤定道：&ldo;這個漂亮哥哥，小五見過的。&rdo;

顧琛無奈道：&ldo;你認錯了。&rdo;小五豈會見過阿離。

顧悠道：&ldo;真的，我在夢裡見過的……對了，小五正是要說這個，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人對我很好……不對，他很壞很壞，總害我哭……&rdo;

顧琛神色凝滯，他問：&ldo;那若是讓你選擇，你還想不想遇到他。&rdo;

那孩子面露為難，半晌搖搖頭，說不知。

顧琛便道：&ldo;不過是夢，當不得真，小五忘了便是。&rdo;

見顧悠乖乖點頭，顧琛卻沒有半分輕鬆，前世若說他最對不起的人是宋離，其次便是這個弟弟。今生他要他們兩個都好好的。

第14章 宮宴(一)

轉眼便是中秋，今年與往年不同，慶宗帝在宮中設宴，京中但凡有些臉面的官員都在邀請之列，天色未暗，各宮殿早已掛上彩色宮燈，宮人們忙忙碌碌準備宮宴。

葉巖柏乃是朝廷重臣，葉家自然是最早到的那一批，否則若是慶宗帝多嘴問一句：&ldo;葉卿何在。&rdo;

而葉巖柏不能及時回道：&ldo;臣在。&rdo;那絕對是要命的事，沒有哪個皇帝喜歡被拂臉面，慶宗帝尤甚。

宴席的地點在萬盛殿，先到的官員及家眷被安排在偏殿休息，葉巖柏便帶著兩個兒子過去喝茶，安氏則一個人去了後宮。

安家旁支有個庶出姑娘生的不錯，幾年前被皇帝納入後宮，如今是聖上的安嬪，雖不得寵，在皇帝跟前倒也有幾分臉面。安氏得了母親囑託，順道去探望她，也算全了同族的情分。

葉巖柏懷裡抱著伶俐可愛的小兒子，手裡牽著才智過人的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