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非恩怨 竟與夢同(第2/3 頁)
陷入沉默。
雲遙似在想些什麼,他抬頭看去見烏雲將月色遮了個嚴實。低頭再看懷中白骨,他又問道:“若是有了光,你可能正常?”。
“或許吧”,落雪點了點頭。她這一晃,差一點將腦袋晃到地上。落雪有些尷尬地朝雲遙笑了笑,下頜骨咔噠噠響了幾聲。
雲遙剛才忍著不說,現在有些不能忍受,道:“白骨時千萬別笑。我雖不怕,但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也有些瘮人”。
落雪大概皺了眉頭,她心裡對雲遙有了些好奇:“從開始到現在,這個人總共也沒說了幾句話,但每一句都冰冷的聽不出他任何情緒……他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
雲遙長袖淺揮,烏雲漸漸散去,月光顯露,撒向落雪。果然,落雪身上的皮肉漸漸生出,直到衣裙漸滿。
稍等,落雪五識恢復,當她看清雲遙模樣時,驚呼了一聲:“啊!你是阮玉!!”。
再看雲遙輕袍緩帶,模樣俊逸,他那雙劍眉飛揚入鬢,狹長的雙眸如黑曜一般深不可測,眼底透著冷酷絕情,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月光之下,他高挺的鼻樑和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落雪看的真切。她原以為只是從他的話裡聽不出他的情緒。不曾想,他的神情除了冰冷,更是看不出任何,那雙眸子犀利,讓人不敢直視。
落雪輕嘆:“你可真是應了這名字,距離感這麼強”。
聽到落雪嘀咕,雲遙薄唇微揚,道:“莫不是你剛才沒有聽清,我叫雲遙”。
“我當然聽清了,知道你叫雲遙”。
雲遙怔了一下,她剛才分明叫了自己一聲阮玉。
“咳咳”。落雪輕咳幾聲,略帶些尷尬:“我是說,我剛才聽得很清楚,知道你叫雲遙。阮玉是我夢裡出現的一個人”。
“哦?夢裡出現的?和我長的很像?”。
見雲遙有了反應,落雪來了興致。她接著道:“很多年了,我總是會做同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會有場大火,每次我都會被大火包圍,火蛇纏繞在我身上,灼燒著每一寸肌膚,那種痛是向骨頭裡生長,好像要將我生生撕裂一樣。
每當在我痛苦絕望的時候,阮玉總會出現。他眼底的溫柔像是春雨一般,很輕易地就能將大火熄滅。
說來奇怪,你和夢中的阮玉確實長的一模一樣,只不過……”。
“不過什麼?”,雲遙眉間輕蹙。
落雪再看雲遙那萬年冰山的臉,確不似阮玉那般讓人溫暖心安。她朱唇一抿,接著道:“不過你肯定不是他。我剛才不是說了那只是我的一個夢,阮玉也不過是我夢中虛影罷了”。
雲遙也不知怎麼,竟破天荒地靜下心來聽她說了這些。
“既然你恢復原貌,行動自是方便許多,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要去哪兒?不如我們做個伴?我與師兄走散了,城中我還不是很熟悉……”。落雪自顧說著,雲遙自顧走著。
眼見自己離雲遙越來越遠,落雪緊追了幾步,胸口忽然一點亮光,心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扯了一下,疼的她有些發慌。
她站在原地不能再動,右手緊緊抓著心口,緩和了好久,指節已經泛白。可心慌未去,腦袋緊接著一陣昏沉,很快她就暈了過去。
等到落雪再醒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榻上。她抬頭仔細看過之後,長長舒了口氣。還好不在冷澤院,若是被太虛道長看到她這個樣子躺在床上,又不知會受到什麼懲罰。
“這是哪兒?”。
“醒了?”。是雲遙的聲音,從屏風之後傳來。
“是雲遙嗎?你不是有事先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是想走,可沒走多遠我就聽到你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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