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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次考試第一名，按道理，應該有第一個選座的權利。

&ldo;你要坐這兒嗎？&rdo;竹吟以為他想坐自己這個座位，關上書，起身拎起自己書包，&ldo;那你等我收拾一下。&rdo;

池硯有些侷促，立馬搖頭，&ldo;不是。&rdo;

&ldo;竹吟……我能當你同桌嗎？&rdo;他目光落在她旁邊空著的位置上。

黑髮白膚，修長的眉眼，一張非常清雋乾淨的臉，男生身材修長，站在他身前，神情有幾分小心翼翼。

竹吟目光落在他臉上，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想都不想，&ldo;不好意思，我已經和人約好了坐同桌，你找別人吧。&rdo;

池硯沒有立刻離開，沒有放棄，執拗問道，&ldo;和誰呢？&rdo;

還追問，看到他，竹吟扭頭，心裡湧起一股沒來由的煩躁。

&ldo;這和你有關係嗎？&rdo;說到一半，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可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池硯，道歉話也被她堵了回去，就這樣捏著書，站在陰影裡，不言不語。

池硯垂眸，聲音發澀，&ldo;對不起。&rdo;他輕聲道，&ldo;是我問太多了。&rdo;

竹吟咬著唇，坐回了原處。

傅如秋站在窗邊，把這場對話盡收眼底，他沒有說話，轉頭看到池硯走出教室，臉色蒼白異常。

換座位後的第二天，早自習，同學過來傳話，說傅老師叫她去一趟辦公室。

竹吟以為是要聊成績相關的事情，沒想太多，直接去了。

果然，傅如秋和她聊了聊關於她上次月考的成績，他氣質很好，溫和儒雅，身上透著濃重的書卷氣，和她距離也刻意保持得不遠不近，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很舒適。

&ldo;謝謝傅老師，那我回去自習了。&rdo;聊完後，竹吟準備離開，沒推開門，被傅如秋叫住。

他倚在窗邊，看似隨意問道，&ldo;你和池硯同學，平時關係如何？&rdo;

竹吟心下有些奇怪，以為傅如秋要誤會他們早戀，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隨口答道，&ldo;還可以的，池硯是挺好的同學。&rdo;

傅如秋笑，&ldo;我怎麼覺得，他是不是在暗戀你？&rdo;

竹吟，&ldo;……&rdo;

這讓她怎麼回答。

老師你可不可以嚴肅一點。

笑完了，傅如秋調整了一下姿勢，面上笑意緩緩斂去，&ldo;池硯是我的外甥，那孩子等於是我看著出生長大的。&rdo;他像是陷入了回憶，&ldo;他從小身體就很不好。&rdo;

竹吟知道這件事情，沒說話，看著自己腳尖，靜靜等著下文。

&ldo;他出生不久，就檢查出了先天的心血管畸形。&rdo;傅如秋淡淡道，&ldo;沒法跑，也沒法跳，年齡越大，併發症只會越多，病情也會越重，像考古這種需要長期在外的繁重工作，他是根本做不了的。&rdo;

傅如秋伸手揉揉額角，眼底沒有表情。

&ldo;他有和你提起過嗎？&rdo;傅如秋抬頭問，

竹吟抿著唇，輕輕搖了下頭，&ldo;沒那麼詳細。&rdo;池硯只說起說他身體不好，卻從沒提起過他到底是有什麼病症。

她想起之前，池硯滿懷希望的對她說過，他以後也想投身考古，繼承父母的事業，少年眸光明亮，乾淨的眼睛裡，全是對未來滿滿的憧憬。

&ldo;池硯之前從沒去過學校。&rdo;傅如秋輕輕嘆了口氣，